一夜过去。
“如何?”
李柷看到陆不归进来,赶紧问道,从昨晚,朱温就开始小规模进攻,整晚都能够听到声音,这让他有些睡不着。
“陛下,已经探明,朱温这次行军5万人,凭借这点人,我们还是可以守住的。”
陆不归看样子颇有信心。
李柷点了定头,不可疏忽大意,你这么说,朱温也能想到,所以必定有援兵。
“那该怎么办?”
“这就要看李克用和李茂贞想不想打击朱温了。”
“我们只需要拒守城墙就行,切记不可主动进攻。”
“是。”
陆不归下去,剩下洛十五在身边。
“如何,李克用和李茂贞那边回信了没有?”
洛十五摇了摇头。
“没有,就连着那两位兄弟,都没有消息传来。”
李柷盯着面前的城防图,有些发呆。
“陛下,那李思安又派人在城下叫骂,且让我去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这时,李司戈大大咧咧的声音从帐外传出。
“不可,”
李柷果断拒绝。
“渭水河是否有动静?”
李司戈摇了摇头,
“我按照陛下吩咐,轮流值守,一直盯着,不敢懈怠半分,但是河水波涛,不见半个人影。”
李柷点了点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你派人去弄点金汁,越臭越好,时不时弄点儿进入,防止他们从水下闭气而来。”
李司戈一听,眼睛大亮,陛下这脑瓜子就是转的快,我还正愁这事,想着李司戈匆匆离去。
李柷打算去城墙看看,出了营帐,叫上洛十五,两人快速向城墙靠近。
城外。
李思安纵马来到中军前面,下马快速向前走着。
“将军!”
“将军!”
一路上不少士兵行礼,看着李思安的身影快速离开。
进入营帐,里面有一个金甲将军,身影高大,正在侧躺。
“主公,那皇帝小儿死活不出来,我们怎么办?”
朱温听着李思安的话,睁开眼睛。
“无妨,先不要去了,围而不攻,如今很多藩镇都在等我们动手,我们一但大规模攻城,必定成了那反贼,天下人人起而攻之,吾之前还自诩功过曹操,没想到被反咬一口。”
“主公何必气馁,待我着人探查四年面,我不信那小皇帝真有这么多人。”
朱温沉吟一下。
“也可,你去往西面看一看,先不要惊扰,我已经让康怀贞前来,伺机而动。”
李思安领命退下,朱温又派人前来吩咐。
“攻城攻心,来人,联系柳璨,叫他给我们散发谣言。”
“是。”
左右退下,很快,一道道人影趁着夜色,潜伏向城墙而来。
李柷与洛十五接近城道,入目都是受伤的兵马,地上都是残垣断壁与被松油烧黑的痕迹。
几个瘸腿老兵向着李柷行礼,李柷回礼,一路向上,又是浓烟扑鼻。
“陛下,您怎么来了,”
袁林鹏看到李柷上来,赶紧上前迎接,另外让两个亲卫护送一路来到一个暂时的防御基地。
“怎么样,伤势恢复的如何。”
李柷问向袁林鹏,袁林鹏心中一暖。
“都是皮外伤,烦劳陛下挂心。”
袁林鹏说完,话头一转,
“只是。”
李柷不由追问。
“何事?”
“只不过许多兄弟伤势严重,有些甚至感染发烧,怕是熬不过来了。”
李柷心中一惊,自己倒是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古代医疗没有这么发达,看来只能想想办法了,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朕稍后与你一同去看看。”
“臣代兄弟们谢过陛下。”
“战况如何?”
李柷问道。
“能抵挡,但是朱温一直没出现,攻城的也只是小部队试探,恐怕有诈。”
“无妨,只要你们守好,他们敢进来一个死一个。”
李柷正说着,突然外面洛十五飞快离去。
“站住。”
只见洛十五大步向前,抓到一人,那是如同盔甲士兵,被洛十五一吓,下意识就要跑,这时,洛十五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陛下,抓到一个内贼。”
说着,洛十五把手中那士兵一下子丢在李柷等人面前。
“不,我不是。”
那士兵一下子慌了神,看见李柷和周围士兵围了上来,急忙否认。
“我问你,你是哪一支队伍的,队正叫什么?”
陆不归凶煞问道,因为这人穿的神策军铠甲,这让他脸色难看。
一个队伍50人,只要找到,很快就能够找到出处。
“我,我,我。”
只见那人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
“这不用问了,以我多年的刑侦经验,这人连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否则一个后勤兵也敢来接近城门的位置。”
洛十五才说完,只见那人惊骇看着,似乎被洛十五说对了。
“十五,交给你了,问出来。”
“陛下放心。”
李柷转身,见袁林鹏脸色铁崩,下一刻半跪而下向李柷请罪道。
“陛下,都怪我治下不严,才出了这种情况,请陛下责罚。”
李柷笑了笑,拍了拍袁林鹏的肩膀。
“行了,意料之中,朕大概也知道这是什么人,只能说家贼难防。”
袁林鹏好奇,李柷居然不生气,而且还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不过袁林鹏不敢多问,只得跟着李柷回去。
“陛下,问出来了。”
随着一声声惨叫声响起,洛十五很快问出情报。
“他是张府的人,受张廷范指使来这里的。得到一句话:说相国此来是为了百姓发粮,皇帝不顾他们死活,拿他们填城墙,愿意反戈者,我给他们升官发财的机会。”
李柷冷笑,攻心嘛,
“十五,既然如此,其他四面城墙的不良人肯定也有收获,让他们各自问出背后主子,我有大用。”
李柷说着,上了城墙,看向城墙上面准备的滚石,金汁,还有几口大锅在烧制沸水和油水。
“林鹏,走,去伤兵营看看。”
李柷说着,袁林鹏一路带着李柷,刚一进去一个营帐之内,左右两边都躺着人,有些甚至还在哀嚎,腿上血淋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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