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温称帝以来,天下北方战事频繁,晋王与朱温投兵超80万,潞州一带,瞬间形成了一个恐怖的血杀场,赤地千里,血染大地,尸横遍野。
而岐蜀两地自来交好,蜀国立国,岐王心中发痒,不敢自封,封了正妻作为皇后,一切吃穿用度按照皇帝规格来。
为了表现两地共进退的决心,蜀王把女儿下嫁岐王之子,两地结为亲家。
而幽州卢龙军节度使刘仁恭,自从在李克用的帮助下打退朱温,朱温称帝,刘仁恭又去巴结朱温,这让李克用气极,潞州战事又让他有心无力,只好放下征伐刘仁恭的心思。
幽州之中有一山,高大绝壁,刘仁恭高居其中,极尽奢华,龙驾凤辇,山珍海味,同时让各地大选妃子。
各地为巴结,凡是年满十岁,纷纷给刘仁恭送去,其中就有一女子,国色天香,被刘仁恭宠信上天。
岐蜀联手,幽州偏安,楚国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害怕什么时候朱温结束北边战事掉头攻打楚国,只能派使者前往吴地,希望两地结盟,共同进退。
至于立国的吴越之地,离中原朱温大梁还有一个吴地,根本不慌,大力发展民生,经济一时繁华如梦,野心膨胀,有心北上攻打吴地。
吴地瞬间有些外紧内崩之感,值此时节,吴王杨行密又刚好去世,留下遗诏立其子杨渥为吴王,继承杨行密淮南节度使一职。
左牙都指挥使张颢和右牙都指挥使徐温被杨行密托孤,尽心辅佐吴王杨渥。
同时派遣使团前往大梁告知朱温,父死子继。
而徐温,之前海城守将正是徐温的心腹,如今消息快速传回,徐温大怒,打算发兵海州。
被谋士严可求拦下,其言吴地新主更换,政权不稳,若是朱温贸然动作,左牙都指挥使必定发难,得不偿失,只能先压下。
吴地这边风云涌动,李柷这里却是热火朝天。
第五日与何太后请安之后,李柷又开始叫工部尚书王薄来商议。
说是商议,大部分都是李柷再说,由于工部需要大量人手,李柷直接下令王薄直接招收有才能的人和帮工,每日都会给报酬。
“王爱卿,如今工部的人员招收如何了。”
李柷问完,只听见工部尚书王薄回禀。
“陛下,如今工部已经招收帮工500之余,请陛下吩咐。”
王薄心中暗道,如今人还是有点儿少,光是完成皇帝的战备打造,造纸术和活字印刷,都需要大量人手。
李柷听后沉吟开口。
“还要招人,最好把整个海州的工匠,木匠,石匠这些人全部起来。海州虽然偏远,但也是一洲之地,十多万的人口,肯定有不少人才。”
王薄一听后立刻躬身道,
“陛下,如今的战备制造,纸张生产等全部弄妥善,如此大势招收,怕是浪费多余了。”
李柷轻轻一笑。
“朕既然叫你招收,自然还有其他的事情。”
王薄一听,瞬间激动起来,
这位陛下,自从登基以后,如同变换了一个人,脑海中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涌现出来,而且还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想到这里,王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李柷吓了一跳,
“王爱卿,这是何故。”
王薄有些哽咽道,
“陛下若是早个50年展现天赋,也许我大唐又是一个盛唐,如今,哎!贼子当道,委屈陛下了。”
李柷不在意道。
“朕委屈什么,朕不委屈,倒是你们跟着朕,提笔上马,受了不少苦头。”
“臣等,若不是陛下中兴之志,怕是在洛阳已经做了朱温的刀下亡魂,愿为陛下,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说完,回到话题,李柷接着交代,如今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自保能力,那么什么东西的自保能力最强,自然就是手中有强有力杀伤物,冷兵器如何与热兵器对比。
唐中时期,就已经有火药的成分配比存在,方士在这方面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上次十万大军围攻洛阳朱温其实带了火药,叫做飞火,如同投石一般投出去,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用出。
而这一次,李柷打算大量弄出火药,同时,要是有条件研发燧发枪就行了,虽然没有这个条件,战乱的环境也不允许,但自己可以把其作为一个长远目标来考虑。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这些诸侯并立的时代一举复兴大唐。
李柷从案桌上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关于炸药的方案和图纸。
“这里面,爱卿一定要重之又重,这是关于火药的使用,爱卿可以去搜罗方士参与,只要能够成功,封侯赐爵,就在今朝。”
李柷这话一出,王薄小心翼翼接了过来,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今工部广罗人才,自家子孙也有机会进入其中,加官进爵的机会就在眼前。
王薄刚要谢过。
李柷挥手。
“朕也提前说明,这是军国大事,敢有泄露,按叛国罪论处,夷九族,同营连做。”
“陛下放心,老臣用性命担保。”
“很好,”
李柷满意点了点头,又拿出原始水泥工艺,冶铁手段交代下去。
楚州,地处海州与江都府中间,北上水陆通大梁,南下直达吴地都城,江都。
楚州下游水路,此刻正行着几个小船。
“将军,咱们都在这里打秋风三天了,你说陛下会不会判断错误了。”
此刻李司戈身后,一个小将士开口道。
“胡言乱语,俺知道陛下的,陛下绝对不会说大话,陛下说有人就是有人,都给老子看仔细了。”
李司戈才说完,又是一顿干呕,心中暗暗发苦。
他们在海州三月,天天不是建房子就是修路,要么就是出去寻找铁矿,铜矿等。
待的都要发霉了,好不容易陛下允许,有了一个差事。
谁知道一连在水中三天,晃来晃去,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经受的住,直接是吃多少吐多少。
“回去俺定要告诉陛下,让俺在陆上冲锋,好过在这里受罪。”
几人一阵嘀咕,忽然前方一艘大船靠近。
“快快快,来了,来了。”
李司戈一看前面打着楚旗号的船只,瞬间兴奋起来,后面的将士们一听,霎时间精神抖擞。
只见李司戈从屁股后面扯出来一块旗牌。
“给俺放上去。”
后面护旗手赶紧接过,缓缓升起旗号,只见一个大大的吴字在其上方飘扬。
北方战事胶着,南方平稳发展,淮南杨吴,权力交接基本稳定了下来。
此刻徐温大练水兵,准备前往海州一探究竟,便派其养子徐知诰与幕僚严可求出任招讨使与随军,统8000水军前往海州。
而汴梁,此刻朱温当朝之后,淫乱无数,混乱朝臣母女,只要是朱温看上的,通通都要宠幸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又心安理得将其妻女归还。
朝中大臣碍于朱温的杀伐,不敢大声,对于妻女,又怕朱温问及,又是好吃好喝供着。
汴梁选妃无数,朱温只感觉有些发腻了,准备迁都前往洛阳。
走之前,让其子朱友文留守洛阳,又让其子朱友文,朱友贞,朱友珪等奉上儿媳,美其名曰代夫孝敬,实际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朱温这是对自己的儿媳下手了。
“陛下,如今迁都前往,但是唐末余孽还在,还请顺藤摸瓜,斩尽杀绝。”
敬翔作为朱温起事起来的军师,从来朱温对其都是言听计从,奈何当上了皇帝,骄奢淫逸,除了一生之敌李克用他必杀之外,其他都不太放心上。
只见朱温在后宫之中传出声音。
“先生此话差矣!如今天下大定,朕会怕那区区唐朝余孽,跳梁小丑而,不必管他。”
敬翔一听,顿感无奈,那李柷能在朱温十万大军之中逃得性命,怎么可能是庸人,若是处理不好,又是一个李克用,只怕到时候,悔之晚矣。
“陛下,这李柷虽是跳梁小丑,但其复国之心不死,多地百姓还以为在唐统治之下,臣恳请大王重视此事。”
敬翔再三请求,朱温这才懒洋洋传出话语。
“先生之心,天地可表,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先生了。”
只见朱温草草说完,又有几个女子开口。
“大王,快来呀!”
“爱妃,真是调皮,看朕与你杀个三进三出。”
一番嘻嘻,不再理会门外的敬翔,敬翔叹了一口气,向公公交代火药的作用,希望陛下重视,随后只能转身回府。
“来人,向各地试压要人,李柷不死,大梁不稳。”
事实证明,敬翔果然是眼光毒辣,尽管洛阳一战他未参加,只从李振的只言片语用,却是已经把李柷这个心头大患给记下了。
各方惦记之下,海州城。
李柷亲自指挥各方,首先修筑城池,有了水泥就方便了许多。
古代是条件不够,水泥只能用最原始的配料,也就是石灰石,粘土和水,至于磨末的,烧制的大火炉,这古人早已经有办法,不需要李柷操心。
李柷首先就把城池给升到了10楼高,同时大修水路与陆路。
这一天,独孤损再次来到李柷议政殿,这是李柷新修的府邸,在刺史府原来的基础上改造而成。
“孤独爱卿,你怎么又来了?”
李柷颇为头疼,最近来的最多的两个大臣,一个是工部尚书王薄,一个就是户部尚书孤独损。
孤独损埋怨道。
“陛下,老臣请辞,这尚书位置老臣实在难以胜任。今日工部要钱,明日兵部要钱,老臣实在难以管理国库,还请陛下给老臣一条活路吧!”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爱卿在坚持一段时间,朕心中已经有了人选,爱卿不必着急。”
李柷安慰开口,孤独损一听,心中大喜,自己真是要被折磨疯了,最近三月以来,没日没夜的加班,头发都秃了一大片,知道的是宰相,不知道还以为是乞丐。
“老臣,感谢陛下体恤。”
孤独损老泪纵横起来,李柷哭笑不得,赶紧让其起来后离开。
不过自己也是庆幸,有着一群贤臣,若不然局势崩坏,他何至于此,若是常人,户部尚书位置,怕是已经在其中贪污不知多少。
李柷刚想着,突然外面洛十五进来传报。
“陛下,得到消息,徐温整顿水军,派遣8000水军已经北上楚州,楚州之后就是海州。”
李柷一听,心中一惊,不是惊吓,而是惊喜,这三个月以来,除了李折戟的重甲骑兵工部在没日没夜支撑之外,最让李柷费心的就是海军的组建,如今海军已经有了3000人马,大型木船三艘,小型十艘,都是正规的战舰。
可是铁器还在全力供应折戟军,不然的话铁船也可以尝试建造。
心中刚一思索,洛十五再次开口。
“陛下,还有一个消息,李司戈已经回来了,如今正在府外。”
李拀一听,又是拍手叫好,
“快,让他进来。”
说着,不多时,李司戈已经大大咧咧来到李柷面前。
“陛下,陛下,你可真是神了,怎么会知道那里有楚地船只经过。”
李司戈一开口,又开始倒口水,从寻找矿到晕船,晕船到吃鱼。
李柷赶紧打断,再让他讲下去,自己今天不用做事了。
“停,停,停,”
“陛下,”
“闭嘴。”
“朕问你。你绑来的那些人蒙了眼睛没有。”
“陛下放心,一路过来,都把他们放在船舱之中,进城也是坐的马车,一丝一毫看到太阳的机会都没有。”
李柷一听,心中一喜。
“做的不错。”
据他所知,如今的时局,楚王马殷必定会派人前来与吴结盟,吴地已经在李柷的规划之中,与吴结盟,不就是与自己结盟嘛。
说着,李柷带着张承业,洛十五前往一处房间。
刚一进去,臭气熏天,原来是楚地这一伙人还以为遇到截道的,自以为要死无全尸,这才吓的屎尿流出。
“快,派人给他们送点水衣服,洗一洗。”
“还有你,你怎么给我折磨成这样了。”
李柷转头问向李司戈,
李司戈嘿嘿两声,
“俺也不知道是陛下的客人,俺还以为陛下用他们来祭天呢?”
玛德,谁家祭天还让他大老远去守着。
看着李司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李柷知道说了也白说,只能叫他先回去。
李司戈刚走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事。
“陛下,俺大哥那铁甲都装备到马面了,您什么时候也给俺的司戈军装备装备啊。”
重骑兵,特别是现在,工部打造的装备全力供应折戟军,这让神策军和司戈军羡慕不已,司戈军不用说,神策军作为天子亲军,都感觉像是后娘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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