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每看一次,她这春风居,就笑话她一次。

    说她这字,写得跟狗爬一样。

    笑话多了,她就刻苦练字。

    大哥离开家,他跑到军营里,已经快两个月。

    一个月前,大哥的书信寄回家里。

    给家里报平安,也给她一封信。

    他在军营一切安好,不用牵挂他。

    寒香见小姐看向“春风居”,知道小姐在想什么,便说道:“小姐,在想大少爷了?”

    “嗯,也不知道大哥在军营里如何,那边不能捎些东西过去。”韩相宜长叹道。

    “小姐,大少爷志在四方,而且大少爷人又灵活,能说会道。奴婢反而倒觉得,大少爷这样的人物,去哪都吃香,不会遭罪。”寒香知道小姐一定是在担心大少爷,宽慰道。

    “是啊,大哥这性格,去哪也不会吃亏,朋友遍地都是。”韩相宜这般想着,心也开了些。

    往自己院子过去。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桌椅,地板被擦得干干净净。

    她心中升起一丝暖意,眼睛酸酸的,几年没住。

    能看得出来,娘亲,每日都派人来她房间打扫。

    语气有些微哽,道:“寒香,去将我的小猫布偶拿来。”

    “是,小姐。”

    寒香出去将小姐的猫布偶拿了过来。

    此时,后背传来隐隐的痛感。

    想来,出门时,在后背撒下的麻醉药此时药效已经消失。

    宝福发现小姐脸色苍白,白晳额前沁出细细薄汗,发现不对劲,慌张道:“小姐,是不是背后的伤口开始疼了?”

    “嗯。”韩相宜伸手握紧宝福的手,咬牙道:“兴许是麻醉药效已经过了的原因。”

    “小姐,奴婢扶你去床上躺着。”宝福心疼道。

    韩相宜身子趴在床上,后背向上。

    宝福替小姐将衣服脱下来。

    看见包裹白色布条,被渗出血迹。

    她瞬间红了眼:“小姐,你后背上的白布条有血。”

    “兴许刚刚站太久。”韩相宜感觉到后背传火辣辣的疼痛感。

    寒香将小猫布偶拿了过来,看见小姐后背上裹着的白布渗出红色血迹,心疼着:“小姐,奴婢替你换药。”

    她将小锚布偶递给小姐。

    宝福出去端盆水过来,  去将药还有剪刀端上来。

    换药的事,宝福不敢,她手脚不如寒香心细。

    她替寒香打下手。

    寒香拿起剪刀,准备剪时,说道:“小姐,奴婢开始剪了。”

    韩相宜手里抱着布偶,抿紧唇,从喉咙里溢出声音:“嗯。”

    剪开白色布条,看见小姐后背上的伤口。

    宝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帮狗东西,竟将小姐打成这样。”

    “若是上面留下疤痕那该怎么办啊。”

    “等伤口不出血了,快结疤的时候,才能抹上祛疤药。”寒香回复着。

    寒香从宝福手上端的盘子,拿起一块白色帕子。

    正准备替小姐擦上面血水,心疼道:“小姐,忍一忍,奴婢现在替你擦后背上的血迹会有些疼。”

    韩相宜手紧紧握住布偶的猫爪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声:“嗯。”

    寒香拿着白色帕子在上面蕉着些盐水,擦着小姐后背的血水

    还在伤口上面撒上一些药粉。

    “这次换药,伤口比早上好些。”寒香一直揪着的心,这才悬放下来。

    “对了,小姐,还继续用白布条包裹吗?”

    韩相宜松开布偶的猫爪,后背上了药后,一种闷痛感再次传来。

    “不用,等伤口透透气再说。”

    她好想睡会。

    这些天,在顾家遇到的那些糟心事。

    想对策反击,除了身心疲惫以外,整个人都是绷得很紧。

    不敢有一丝放松下来,前有顾老太太对她嫁妆的虎视眈眈,后有洛晴川阴毒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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