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母也是心疼女儿的,算着快到了生产的日子。
便提着大包小裹,去探望常爱兰。
但是当天瞧见女儿模样的时候,吓的都没敢认。
“兰兰,你怎么成这样了!”
瞧着差点铺满床的人,常母吓的脸色惨白。
着急忙慌就跑了过去,一点没顾及李母。
“妈,不就是胖了点,等生了再减就好。”
常爱兰打个哈欠,头都不抬。
蹭蹭软软的被子,又昏昏欲睡。
“兰兰,你这叫胖了点!”
“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胖的!”
“就是村里养一年的猪,都没有你这么肥!”
“兰兰,你听妈的,咱们少吃点,多运动下。”
“要不然……”
常母见常爱兰不为所动,昏昏欲睡。
上前就想拉扯人,但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将常爱兰移动半分。
“亲家母,你这是干什么啊!”
“兰兰可还怀着孩子呢,你这样会弄伤她的!”
刘母见常母来了,心里暗道要糟。
也不知道今天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要干什么,你们是想干什么!”
“将兰兰养的这么胖,是何居心!”
常母心里窝火的不行,不能朝常爱兰出气。
便将矛头全部对准了刘母。
“哎呦,我都是一片好心啊!”
“兰兰怀了我家的大孙子,我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年头婆婆难当啊!我不打不骂,当奶奶似的供着,竟然也有错!”
刘母没理也要辩三分,当即就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秦母也算是城里人,对农村的这一番唱念坐打,那是毫无招架之力。
慌的忙走过去拉人起来,好不容易将人拽到椅子上,也不敢再说什么。
“妈,你为难人家做什么。”
“是我想多吃点,这样孩子才能长的好!”
常爱兰被吵的睡不着,出声喊道。
对于常母的行为,很是不喜。
“兰兰,你真是糊涂啊!”
“你这样,生的时候可怎么办啊!”
常母斗不过没皮没脸的刘母,只能坐到窗前,好生的劝常爱兰。
虽然没几天就要生产,但少吃多动,总能稍微瘦一点。
“妈,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你能来我很高兴,但你说这些话,我就不爱听。”
“好了,你快走吧,我这里有人照顾。”
常爱兰闭上眼睛,将身上的肉和肚子摆放舒坦,便又准备睡觉。
刚刚吃饱了,当然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兰兰,不行,你得起来动动。”
“你起来,妈都是为你好。”
常母心里急的不行,想到这么胖,顺产肯定艰难。
可现在的剖腹产又危险的很,不到万不得已,哪里敢尝试。
只能拽着常爱兰,想让她起来走走,到时候也好生产。
“亲家母,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我们就不为兰兰好吗?”
“今天你必须说清楚,你上下嘴皮一碰,我们就成坏人了!”
刘母歇了会,听着常母的话,心里又是一阵的不痛快。
走过来,就开始理论。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你也生养过孩子,吃这么胖,怎么生,到时候还不得难产!”
常母边拽死猪一样的常爱兰,一边和刘母讲道理。
“我就是生产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才会想着对兰兰好点。”
“我的一片真心啊,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害人!”
刘母被说的心虚,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下,又开始胡乱的扯一气。
“我没说你不是真心,你不好。”
“但也不能由着兰兰的性子,使劲吃啊!”
“你瞧瞧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估计下地走路都费劲。”
见刘母又要开嚎,常母连忙说些软话。
要不然还得费力托人,难弄的很。
“老天爷啊,都过来看看啊!”
“现在的婆婆有多难当啊!”
“我成天的伺候儿媳妇,还被亲家母说是没好心,过来二话不说,就骂人。”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
刘母跑到门外就开始哭嚎,誓要将所有的人都引过来看戏。
常母也不拉常爱兰了,跑到门口,就开始拉扯刘母。
上了这么多年的班,也算是文化人,斯文惯了。
吃穿讲究,看重脸面。
被这一通操作,简直觉得丢死人了。
想走,瞧了眼还躺在床上的女儿。
抬了好几次脚,还是退了回来。
现在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
没一会,便聚集满了人。
由于刘母刚刚进城,大家接触还不多。
所以大家都不清楚她真实的品性。
只被表面装的那一套哄住。
又加上她做了丁点大的事情,就爱宣扬的人尽皆知。
邻里邻居都知道,她是个疼儿媳妇的。
所以今天一喊,不明真相的人,全都站在了刘母这一边。
被说的没脸的秦母,实在是受不了。
一张嘴,哪里能说的过那么多人。
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只好回到屋子里躲着。
瞧见那一滩铺在床上,常母不死心的继续劝说加拉扯。
累的气喘吁吁,还是半点用没有。
“娘,我好像尿床了!”
还在絮叨的常母,忽然听到这么一句。
先是又羞又骚,觉得这女儿实在是没救。
猛的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掀开被子,就开始查看。
不料被水桶粗的白花花的肉,晃的踉跄几下,才稳住身子。
“兰兰,你是羊水破了,得去医院。”
常母也顾不上说教,只低声说了一句,就往外面跑去。
“兰兰要生了!”
瞧着刘母还在那里闹,常母慌乱的说了句。
就开始收拾生产要用的东西。
常用的她之前就都准备好,通通拿了过来。
所以也不用问,便麻溜的收拾好。
就是常爱兰吃的太胖,根本走不动。
没办法,又出去借了辆平板车。
十好几个婆子抬着,才放了上去。
一番折腾,总算是送到了医院。
但医生和护士瞧见常爱兰的时候,纷纷皱起了眉头。
可是羊水都已经破了,也被送了过来,断没有不收病人的道理。
只能硬着头皮,推走了。
常母见状,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些。
“刘康呢,兰兰要生了,他在哪里?”
常母这才想起刘康这个女婿,刘母她骂不过,但刘康总能说几句吧!
“啊,他……”
刘母一听这话,有一瞬间的慌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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