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枵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饶是他武功再高强,也抵不过这么多人。
双方缠斗了一会,他被七手八脚的控制住,带回帐篷。
“我刚刚明明是在帮你们,为何抓我?”
他被按着单膝跪倒,冷漠的声音无悲无喜。
云裳眼中带着打量,男人黑布蒙面,看不见长相,只露出一双毫无情绪的眉眼,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人的眼睛,像是一汪死去的潭水,似乎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也掀不起他一丝波澜。
“恭王派你们来是想要活捉我,好拿捏慕治琛乖乖听他的话?”云裳开门见山。
玄枵神色骤变,眼神冷厉带着警惕:“你都知道多少。”
云裳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施明晨等人:“你们先出去。”
一向听令的众亲卫这次没人动弹。
施明晨抱拳,为难的说:“请恕属下无法听令,此人尚不知是敌是友,属下不能放任他单独跟您待在一起。”
云裳摆摆手:“将他绑起来,你们守在帐篷外,不会有事。”
见她坚持,施明晨等人只好照做,用绳子将人捆的结结实实后,陆续出了帐篷。
待周围安静下来,云裳双手背在身后,绕着人走了两圈,若有所思。
“你似乎很担心慕治琛的身世被人知道,恭王有心与他相认,你却在背后费心隐瞒。”
玄枵双膝跪在地上,木头人似的垂着眼不言不动。
“方才,我听其他人叫你玄枵大人,我猜你在他们中应该算是一位首领级的人物,深得主子信任,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背叛主子,所以,你是为了什么?”
云裳想到前日卢波给她找来的情报,恭王在东渠皇室排行十二,今年已有四十多岁,此人在民间的风评很差,据说是公认的草包王爷,向来只会花天酒地,沉迷风月场所,还闹过不少笑话。
曾经更是因为一个花楼女子跟某个大官家的庶子大打出手,被皇帝责罚,叱骂他丢了皇室脸面。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纨绔的浪荡子,背地里的城府心计竟如此深沉。
为了一个位置,居然能隐忍多年,布下这么大一盘棋局。
不论她问什么,对方始终没有回应,云裳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或者说,你跟慕治琛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也是那位恭王的种子之一?”
可是不对啊,如果是恭王的儿子,那他跟慕治琛之间利益相冲,更不该帮他才是。
云裳眼睛落在他鬓边隐藏不住的几缕白发,看起来年纪也对不上。
也不知是哪个言辞刺激到了他,对方终于开了口:“你抓我到底想做什么直说就是,再乱说话,我便替慕治琛好好教训教训你。”
冷漠的声音里威胁意味十足。
云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出声,然而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教训我?他母亲乃南夏贤妃,生父是你们的恭王殿下,你又是谁?”
对方像是被她噎住了,脸色难看,半晌才憋出一句:“跟你没关系。”
到底刚刚出手帮了她一把,且在对待慕治琛的身世上,他同她一样都想有意隐瞒,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不管他是何目的,仅凭这两点,她也不好对他做什么。
问也问不出东西,打又下不了手。
云裳叹了口气:“算了,你走吧。”
对方反倒有些意外:“你就这么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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