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不理她了,继续看军务。
一口一个没良心,她要真没良心,她能追来这?
她要是没良心,她早卷着他给的一千两银票跑人了!
云裳越想越气,隔着寝衣在他胸口咬了一口,咬了一口感觉还不解气,又咬了一口。
慕治琛轻轻放下军务。
云裳此刻还没意识到危险,对着他哼哼:“军务看完了?”
今天这么快?
以往不是每天都要处理大半个上午么。
没等到他说话,自己却突然被压在身下。
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眸。
云裳这才慌了,这段时间两人虽然日夜同床,但什么都没做过,最多就是被他按在床上亲一亲,揉两下。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能吃,好歹也得给我尝几口味吧?
还尝几口,当她是肉吗?
想到此,她脸色微红:“你、你干嘛?”
慕治琛盯着她,幽幽道:“我饿了。”
云裳脸更红,推他:“饿了就去吃饭,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饭!”
慕治琛低头亲她,低声:“你不是饭,你是肉。”
我的香肉。
没一会,云裳感觉到不对劲,使劲推着他的大脑袋:“你你你想做什么?”
慕治琛拨开她的手,语气清淡,一本正经的说:“渴了,想喝水。”
轰的一下,云裳脸爆红,连脖子都红了。
要不要脸?!
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挣扎没用,被他按着两只手,只能仍由他从头尝到脚,尝饱了也喝饱了。
慕治琛神清气爽的起身穿衣,云裳寝衣凌乱的瘫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感觉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
慕治琛心情愉快的俯身帮她整理寝衣。
想到他的手方才干过什么,云裳全身无力,一脸嫌弃推他手臂。
看到她的表情,慕治琛挑眉:“现在倒是嫌弃了,方才你不是很喜欢吗?”
云裳怒瞪,气的转身背对着他。
慕治琛轻笑一声,拍了拍她气鼓鼓的后背:“别忘了一会出来用膳,我先去正堂。
身体深处刚经历过一场大起大落,慕治琛走后,云裳眼皮直打架,干脆蒙上被子又睡了个回笼觉。
可是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梦里是一片灰暗阴沉,她没有身体,像平时观世勘察那样,她的目光在半空中。
京都最热闹的西市街道上人头攒动,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走。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只能跟随人群往那边去。
西市的最中心是一片广场,广场中间有个高台,此刻正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反绑在高台的柱子上。
或许,那已经不能被称作为人。
他全身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身体的许多地方甚至已经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完全看不出人样。
刽子手还在对他用刑,从火炉里抽出匕首,手起刀落,一片片鲜血淋漓的肉片被完整的切下,放进一边的容器里。
旁边还有人在报数。
“第三千三百零二片。”
“第三千三百零三片。”
“第三千三百零四片。”
“第三千三百……”
梦里,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像是隔着一层水雾。
云裳没有感到恶心害怕,只觉得压抑,压抑到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她想离近点去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只能静静地注视着。
高台周围围了许许多多的百姓,他们神情愤怒,情绪激烈的骂他是叛国贼,骂他枉费大家对他的尊崇,骂他活该,骂他该死。
百姓们用尽各种难听的语言去骂他,朝他吐口水,还有人争相掏钱去买他的肉,说要拿回家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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