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我给你揉揉。”
她每次小日子来,都是他用那双又大又热烘烘的掌心,帮她轻松度过最痛的时候。
但现在可不同,他那手劲,别再伤了她的孩子。
云裳赶紧按住他的手:“别,并不疼,不用揉。”
慕治琛没坚持,将大掌往上挪了个位置,将她压进胸膛边揉边哄:“让你等久了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不会了。”
被他揉的浑身发软,云裳嘤唔着,还不忘问:“那你说,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
慕治琛嘴唇贴在她的耳畔,亲密的厮磨着:“怀淑扭伤了脚,就耽搁了一会。”
云裳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想听他说。
于是继续追问:“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扭伤?伤的严重吗?”
慕治琛停顿了一下,想到当时情景,若说了,势必要说出庶妃之位的事,这样的人情债,他背了也就背了,还是不告诉小丫鬟了。
他随意道:“她送我下台阶时,踩到了裙摆,不碍事,小伤而已。”
云裳指尖倏地发凉,心口闷的难受。
他对她撒了谎。
为何要撒谎?
云裳忍不住想起怀淑与他一同回忆的那段幼年时光。
他跟随保护着小小的公主,她出了意外,他舍命去救,她哭了,他会紧张的哄她。
他被惩罚受伤,公主还会带好吃的点心去看他。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
果然,根本不像他先前说的那样,他与怀淑公主,只是比其他皇子公主相熟一点点而已。
若不然,他何至于欺瞒她?
她张了张嘴,什么都不想问了。
慕治琛坐在身后,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还想再说什么。
德安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轻唤:“王爷……”
却没说怎么了。
这种时候,若非正事,他是绝不敢进来打扰的。
慕治琛心里有数,温柔的神色淡了淡。
云裳已经从他腿上爬起来了,低着头站到一边。
慕治琛捏了捏她的脸:“我先回沧澜院。”
云裳嗯了一声,福身作礼:“恭送王爷。”
慕治琛嗤笑:“都说了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多礼。”
有正事要忙,他留下一句晚上再过来看她,便领着人走了。
出了花海间,慕治琛看了德安一眼,后者立马上前压低声音道:“是蓟州来信了。”
闻言,慕治琛脚步加快了几分。
沧澜院书房,底下待客座椅上正坐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男子,男子满身风尘,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茶水,像是渴了很久似的。
听见脚步声进来,他望眼过去,连忙放下碗,用力吞咽下嘴里的水,然后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拜见大将军!”
“起来。”慕治琛走到桌案后坐下。
直到看见将军本人,年轻男子才从怀里掏出那封日夜兼程带回来的信。
慕治琛接过信打开,白纸黑字,写的却只有一行数字——
‘七七九八一四’
德安领着送信使下去休息,整个书房很快安静下来。
慕治琛抬手抓住书桌上的砚台,左右晃动了两下,再重重往下一摁。
那砚台就落了下去,但与此同时,砚台旁边有块巴掌大的地方却瞬间凸起。
原来是个隐藏起来的小抽屉。
抽屉里面并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玩器,而是一本书籍。
书籍没有名字,光秃秃的封面,打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这些字读起来并不通顺,每个字都是单独个体,根本无法连贯,完全是胡乱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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