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哥一听,不仅不答应,还狠狠的骂了她一通。

    她这才知道,那寡妇跟县令夫人走的很近,若动了她,他们家可就别想在枫歌县安生过日子了。

    只能不甘不愿的歇了那些坏心思。

    但跟张大姐不同,陈屠夫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这么有钱的寡妇就住在他隔壁,让他放弃,哪里甘心?

    他恶毒的想到,既然勾引不成,大不了直接强了她!

    再烈的女人,只要睡过一次,保管就老老实实的听话了。

    等把那小寡妇弄到手,她的钱财还不都任由他取用?

    夜半三更,一道黑影撬开房间的窗户,偷偷翻了进来。

    雕花木床上,云裳睡得正熟,浑然不知。

    暗中的星宝感知到有危险靠近,从沉睡中醒来,正要提醒云裳,也不知发现了什么,又沉寂下去,没有吱声。

    房中没有点灯,微弱的月光穿透油纸糊的窗户,洒下一点白光。

    黑影闻着房间中的香味,心想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寡妇,还怪有情调的。

    他又猛嗅了两下,不是没玩过寡妇,但是玩个怀有身孕的寡妇却是第一次,黑影无声的嘿笑。

    他朝着床伸出手,就待掀开床帐钻进去时,只觉耳边冷风吹过,脖子猛地被掐住。

    疼痛和窒息感同时袭来,黑影瞪大眼,艰难的转过头去。

    黑暗中,一个比他更为高大的影子,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此刻单手掐住他,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被提起!

    他直着脖子,努力的想要呼吸,他想叫救命,想求饶,可喉咙里只能发出细弱的咯咯声。

    很快,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求生欲让黑影拼命挣扎,然而下一刻,只听咔吧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黑影的脖子便像泡软的面条一样,耷拉下去,再也不动了。

    立马有人翻窗进来接住这具尸体,将其无声无息的拖下去。

    高大的身影一伸手,旁边又有人赶紧呈上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他。

    慕治琛嫌恶的用帕子一遍一遍的擦着手,边擦边在心里骂。

    什么玩意儿!

    妈的怎么什么货色都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昏暗的光线下,慕治琛脸色阴沉,一脸像是随时都会咬人似的不爽。

    “把那该死的狗玩意儿扔去山里喂狼!”

    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

    霍岩青嘴角直抽,赶紧埋下头,不敢让主子看见。

    抱了个拳,翻出窗户就去办差。

    等房间里没了其他人后,慕治琛回身,慢慢掀开床帐。

    床上的女人还在睡,并未被影响到,他松了口气,然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斜靠在外侧,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卸下伪装,女人肌肤粉嫩,五官精致可人,许是因为怀着孩子,眉眼间还带着母亲独有的慈爱温柔。

    只是不知做了什么梦,她的眉头时不时蹙起,带着忧愁。

    慕治琛想为她抚平这些愁绪,又怕吵醒了她。

    阿裳,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连在睡梦中都这样的不安?

    慕治琛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低下头,不敢扰她清眠,只在她发间极轻极轻的落下一个吻。

    第二日,天光大亮,云裳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身体无意识的抱住温暖的源头。

    唔,好暖和。

    她忍不住舒服的整个人都骑了上去。

    膝盖就这么抵到了某个炽热的,充满了攻击性的不知名物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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