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婆子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我是侧妃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婆子,深受娘娘信任,你们救了我,绝不会吃亏!”
两个士兵跟了过来,上下打量她:“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慕王府上的人?”
“而且你既然是伺候侧妃的,又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姜婆子哭着说了云裳担心慕治琛带人上淮江的事,又把后面遇到的,包括她是怎么跌落进水,又被冲到这里来的都一并说了。
就怕他们怀疑她说瞎话,不愿意救她。
几人在听到她说跟着慕王在船上和水匪打仗时,便已经信了她所言。
两个士兵皆看向梁宝光。
按理说这人是绝对不该救的,甚至得直接送她上西天,毕竟现在他们可是逃兵,若被这婆子知道身份说了出去,那就遭了。
谁知,一向心狠手辣的梁家小少爷,这次却一反常态。
眯着眼定定的看了这婆子一会,就吩咐他们救人。
——
水匪的事告一段落,剩下的清缴营寨是个轻松活,还是个肥差。
这趟水师营死伤不少,朝廷能派发下来的补偿很有限,慕治琛清楚这一点,便将任务交给了杜青柏,暗示他带着弟兄们去收刮财物,按伤亡情况自己分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杜青柏几乎是震惊的看着他,良久才服气的低下头应声。
抄家剿匪这种差事,虽然有的贪,但没人敢光明正大,这位慕王,不仅公然贪污,还贪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给朝廷留。
可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辛苦劳碌,替朝廷百姓卖命的将士们。
这一刻,杜青柏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慕治琛带过的兵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甚至不认当今天子,只知异姓王。
这样无私,大胆,还能力超群的将军,再桀骜难驯的兵士,也会心甘情愿的对他俯首称臣。
过了小暑,天气就要开始炎热起来,冰块在夏天是个金贵的东西,价格高昂又耗费银子,是以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耗得起的。
太守府比不上慕王府,在这些事上面各种不方便,不过哪怕再不方便,底下的奴才们也得想办法让主子舒服,于是德安便花了大价钱在距离太守府不远的地方置了冰窖,就等主子觉得热,就将冰鉴安排上。
慕治琛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躺的浑身烦躁。
他刚起身掀开被子。
云裳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绣东西,见此,一个冷眼过去。
慕治琛动作一顿,默默地又把被子自己给自己盖好。
除了几年前为了救马忠被巨箭洞穿差点没命的那次,他还从没躺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都没下过床。
“我就是想下去走走。”他轻咳一声。
云裳在阳光下做绣活,纤纤素手在白色的丝绸布料间上下翻飞,像蹁跹飞舞的蝴蝶一样,赏心悦目极了。
她看也不看他,淡淡的说:“伤还没好,不许下床。”
受了那么重的伤,一点数没有,不老实休养动不动就想偷跑下床,她不得不每天陪他坐在屋里,什么也不干就专门盯着他,她想理他才怪!
慕治琛想叹气,小丫鬟最近的路数好像越来越往悍妻那方向走了。
怎么办,有点害怕。
嘴上说怕,他看着窗边安静绣花的阿裳,却色心大起:“那你过来让我摸摸,我不觉得无聊便不想再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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