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无比的闹心,这叫什么事呀,因着喝了两杯被人掺了东西的酒,差点把春桃给这若是真成了,自己与孟绾可就没救了,好险好险,得亏自己习惯与孟绾两人相处的模式,深知孟绾在夫妻之事上的小习惯和说话的语气样子,让自己下意识地感觉出不对劲来。
还有青宁给自己配的那药也的确是好用,不然这一夜憋也得把自己憋死。
看着樊妈妈带着春桃进来,周钰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样,春桃跟在樊妈妈身边连头都不敢抬。
外头,孔妈妈与冬梅站在廊下,“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睡得那样沉,连二爷回来都不知道。”
冬梅轻声道,“我也纳闷,按理二爷喝了酒回来,动静一定不会小,可我竟然一点都没听到,妈妈,会不会有什么事?”
孔妈妈拧着眉,想着一大早周钰站在正房门口喊着樊妈妈带着春桃进去时,她惊讶地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周钰那一嗓子喊醒的。
“不对,一定有什么问题,刚刚你也问了,满院子都不知道二爷昨天回来了,只樊妈妈与春桃去伺候,不对。”孔妈妈瞧着院子里洒扫的婆子,“昨天晚上谁给二爷开的院门?”
“问过了,都说没有。”
“难不成是樊妈妈开的?还是院门根本就没关?”孔妈妈一边说一边走回自己的屋子。
“冬梅,昨天晚上的事绝对不会那样简单,就算是咱们累了睡得沉一些,那守院门的怎么会不知道二爷回来呢?”
“是呀,主要是樊妈妈与春桃一起伺候的二爷,从二奶奶回侯府后,这春桃去樊妈妈屋子的次数可是非常多的。”
孔妈妈点了点头,没错,彩霞就碰到过春桃与樊妈妈小声商议什么怕被人瞧见的样子。自己还遇见快要下钥匙了,春桃才从樊妈妈屋子里出来。
这不正常,从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樊妈妈对清和园里的下人并没有与谁多亲近,尤其这春桃还是明晃晃被胡氏安排来给周钰做通房的人。
“冬梅,你让彩霞回一次侯府,把这件事告诉二奶奶。”
“妈妈,你担心什么?”
“那春桃想当通房的两个字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孔妈妈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冬梅。
“不会吧?妈妈是担心……怎么可能?樊妈妈怎么会帮春桃?”
“是不是帮她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正常是真,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现在就让彩霞去侯府。”
冬梅突然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肃性,如果真像孔妈妈想的那样,冬梅不敢想事情发生后的结果。
孔妈妈也后悔的恨不得撞南墙,二奶奶带着彩儿串儿和山灵回了娘家,把院子交给自己。而自己这几天把重心全放在打听府里的事项上面,根本没想到院子里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冬梅出去寻彩霞,孔妈妈慢慢坐了下来,重新把事情捋了一遍,不对,自己从来没有象昨天晚上睡得那样沉的时候。不说一点动静就醒吧,也不至于二爷回来都不知道。
就算是自己没听到,怎么可能一院子的人都没听到?孔妈妈眯起双眼拧眉思索,门外传来小丫头轻轻的敲门声,道早饭拿回来了。
早饭?晚饭?孔妈妈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没错,一定是昨天晚上的晚饭出问题了,而动手脚的一定是樊妈妈或是春桃。对,一定是她们两人。
好你个樊妈妈,因着你二爷奶妈妈的身份,二奶奶对你一忍再忍,可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来。
孔妈妈现在无比忧心,如果自己担心的事是真的,那么,昨天晚上春桃是不是已经……
可瞧着一早上二爷的模样又不像,只是这会把她们两人叫进去好长时间了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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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周钰呼出一口气,“既然这样,你也别哭了,只这件事不要与任何人说,尤其是二奶奶,若是漏出一丝风声去,你是知道下场的。”
春桃收起眼泪抬起头,巴巴地瞧着周钰,“是,奴婢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樊妈妈瞧着周钰明显相信了自己说词,上前一步道,“都是老奴的错,因着二奶奶这几日不在院中,怕出现什么疏漏,跑前跑后的次数多了些,这腰就吃不住劲,不然也不会让春桃昨天晚上抬了水进来。”
周钰摆摆手,“你那是老毛病了,回头去抓些药来吃,或家去休息几天,你年纪也大了,莫要不当回事才是。”
樊妈妈点点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谢二爷体恤,只春桃昨儿着实摔的不轻,让她也休息两天吧。”
周钰看着春桃右手上缠着的布,皱眉道,“成,反正二奶奶也不在家,你们一起去找个大夫瞧瞧。”
看着两人走了出去,周钰用力拍了拍脑袋,再不能这样喝酒了,就是为了不让外人怀疑也不成,这差点就做出只是这件事要不要和孟绾说呢,两人曾经约定,不能有隐瞒,若是被她日后知道再生了误会,影响两人的感情那就不美了。
孔妈妈看着樊妈妈带着春桃走了出来,推开房门,“哎呀,春桃姑娘这手是怎么了?”
“不小心擦伤了。”春桃抬起头,有些得意地道。
“妹妹这几日辛苦一些,昨天夜里伺候二爷时,我们俩都不小心伤到了,二爷让我们休息两日,找大夫瞧瞧去。”樊妈妈板着一张脸道。
“哦?老姐姐是怎么了?可要紧?”孔妈妈急急地问。
“没事,老毛病了。”摆摆手也不再多说,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春桃跟在后面,正与回来的冬梅走个迎面,挺起胸膛错身而过。
冬梅刚刚想与孔妈妈说什么,周钰推门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握住拳头假意咳嗽两声道,“我去外头,不用管我了。”
说完下了台阶,走了两步停住回头,孔妈妈迈前两步,“二爷可有吩咐?”
“你们昨天都没听到我回来?”
“二爷恕罪,老奴睡的太沉了。”
“都没听见?”周钰又转身看冬梅。
冬梅摇了摇头,“奴婢平日里觉并不重,只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点也没听到二爷回来的声音。”
“她们呢?绿柳与和文还晚霞她们不在院里?”
“和文昨天休息家去了,晚霞去二小姐那里寻她娘去了,晚上没回来。绿柳和院里的婆子和小丫头们,奴婢已然问过了,都没听见。”
“值夜的呢?”周钰想着自己以前从来没关心过这些,就是与孟绾成亲后也没想过。
“老奴已然问过了,说是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都睡着了,没听到二爷回来。”
“这叫什么事,值夜的睡死过去了?大门居然还不关,由着外人出入吗?”周钰不悦地皱眉。
他是知道,孟绾把清和园管人的事交给了孔妈妈,因着这个樊妈妈还向他抱怨过。
孔妈妈上前一步,连忙跪下,“是老奴失职,日后必加严管。”
“起来吧,二奶奶不在家,这院子更要紧起来。若是有不中用的丫头和婆子打发了就是,若是大奶奶那里没有合意的,就出去买。”说完,大步走出院子。
“不必彩霞回去了,我去趟侯府。”孔妈妈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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