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可能?那天晚上时间那么短,怎么可能?”樊妈妈惊讶地瞪大眼睛。
“我没有骗你,二爷那天晚上,的确是,是把我二爷吃了药原本就憋的厉害,将我按到床上,没几下就,就”
春桃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吓坏了,原本想好是一回事,可真遇见却是慌的厉害,所以,我推了二爷,二爷才会嗑到桌子,他一生气把我扯到地上的。”
樊妈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为何不早说?”
“我哪里敢,二爷急成那样,连衣服都没脱就,就我是又疼又怕。后来,妈妈进来了,他一定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他当时的样子,妈妈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说出来,二爷会撕了我的。”
樊妈妈愣愣地道,“那你休息那么长时间是因为”
“二爷吃了药,又要的急,连衣服都不去。妈妈想想,我初次,哪里能受得了,涩的厉害又不敢说,好似刀割的一般。那下面,下面都被撕裂了。正是因为这样,家里才送了我去城外养着的。”
樊妈妈点了点头,好似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春桃扶了起来。
“现在可如何是好?你当时怎么没喝避子汤呀。”
春桃搭着樊妈妈的手站了起来,“哪想那么多了,疼都疼死了。等着我想起这事的时候,时辰已错过了。我就想着,不会那么巧的,再说二爷那天的时候也短,只几十下就可没想到,没想到”
春桃擦了擦眼睛,“回来当差我也没往那方面想,我原本月事就不正常,有时一连两个月不来都是有的,谁知道会这样。妈妈,求妈妈为我做主。”
“我如何为你做主?二奶奶还没怀上,怎么可能让你先生下来?若是女儿还好,若是儿子这可如何是好。”樊妈妈拍着桌子半天后道,“去‘妇圣堂’,我带你去,这个孩子不能要。”
樊妈妈拉起春桃的手,“你放心,你这件事我会与二爷说,等二奶奶一怀上,我就让二奶奶提你做姨娘。等着二奶奶生下嫡子,你再生也来得及。”
“不,樊妈妈,这是二爷的孩子,不能不要,不让我做姨娘都成,我要这个孩子。求你了,樊妈妈,帮帮我。再说,这肚子也大了,若是真去的话,怕是我的命也”
樊妈妈有一时的犹豫,她是想让春桃做姨娘,可却从来没想要让周钰的庶子先出生。
“不行,必须听我的,我陪你去,然后我会与二奶奶给你告假,你好好回家休息一个月。若是你害怕让家里知道,那就去我家,我安排人去侍候你。”
春桃摇着头,已泪如雨下,“樊妈妈,求求你,你”
“樊妈妈,樊妈妈”侍候樊妈妈的小丫头匆匆推开门,看见春桃一脸泪痕先是一愣。
“做什么毛手毛脚的,不知道敲门吗?”樊妈妈不满地道。
春桃则是拿出帕子扭过头轻轻擦着眼泪,王妃真是厉害,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与樊妈妈摊牌,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刚刚刘大夫去了君悦居,给钟粹园的柳姨娘诊出了喜脉。”
樊妈妈阴着一张脸,“大房有了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这就了不得了?”
“不是,不是,妈妈听我说。”小丫头均了一下呼吸,看了眼春桃。
“说吧,有什么不是你春桃姐姐不能听的。”樊妈妈不耐烦地道。
“是,原本这件事现在半个府里都知道了。”小丫头看着樊妈妈立着眼睛,耐心马上就要耗尽的样子,心里得意,“刘大夫又给二奶奶把了脉,说是二奶奶有体寒湿症,恐难有孕。”
“你说什么?”樊妈妈呼地站了起来。
“就是说,二奶奶因为以前保养的不好,身体早就垮了,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的。”小丫头急急地道。
“你说的是真的?”
“真真儿的,是君悦居传出来还能有假,妈妈若是不信,再打发别人去问问就是了。君悦居的人说,王妃本想瞒着的,但今天各院都去请安,也没想二奶奶是这个毛病,所以没避着大家。”
樊妈妈慢慢地坐了下来,不能有孕,不能有孕,怎么可能,自己还辛苦让她喝了一个月的助孕药呢。若是二奶奶不能生,那二爷怎么办?没有嫡子,二爷更没有助力去竞争那个位置了。
休了二奶奶?怎么可能?二奶奶身后好歹也是侯府。再说就算是休,也不可能马上休,怎么也得过两年。过得两年,三少爷就该成亲了,等着二爷再议亲,再娶了新二奶奶,三少爷的孩子都会跑了。
完了,这可完了。
樊妈妈的额头有汗流了出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一抬头,瞧见春桃正盯着自己看。
樊妈妈呼地站了起来,上下打量春桃,然后一把拉起春桃,“好孩子,你可是二爷与二奶奶的救星呀。”
君悦居里
周映宁一双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难得地拉起周映寒的手,“听到没有,呵呵,这就叫报应,谁叫她见天地与娘做对。你不知道那天在宫里,她巴巴地说那斗篷不是用那块料子做的,还让人拿它与芳华公主的对比。哼,没安好心,她就该乖乖地承认是她强要了,是她做了斗篷穿了出来才对。
“不识敬的东西,不知道配合娘,还敢当着那么多贵人的面反驳娘,丫头就是丫头,换上小姐的衣服依然是眼皮子浅的丫头。这回好了,不能生了,不能生了,哈,我倒要看看她以后怎么办?”
周映宁兴奋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握得周映寒皱紧眉头却不敢吱声。
不会吧?孟绾如果真不能生了,那她如何在王府立足,连清和园都不能再有她一席之地的。难道自己看错了?自己不该把宝押到她身上?应该听姨娘的再观察一下?
可是,她明明送了自己有那种寓意的手串,那天还明晃晃地说可以帮自己的。周映寒拧着眉,她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可刘大夫也不可能撒谎,等一会“妇圣堂”的大夫来了,就算不是高老,摸出一样的脉来可如何是好?
“你说,周钰会不会休了她?”周映宁问。
周映寒摇摇头,“谁知道呢?要看父亲与王妃,主要还是二哥的意思。”
周映宁终于松开了周映寒的手,因为她听到了周易恒与周钰一同回来的声音。
周映宁匆匆掀开东屋的门帘,冲着周易恒请安,难得地对着周钰也主动请安。
两父子是在大门口遇到的,还没说话呢,就瞧见刘大夫出去,见礼后,刘大夫欲言又止道,让他们回去自己了解去吧。
周易恒满头雾水,以为谁得了什么大病呢,带着周钰直接到了君悦居。
周钰知道这是事发了,心里高兴,只面上不显,跟在周易恒身后。
胡氏从西屋出来,眼角红红地与周易恒见礼。
周易恒看着胡氏,还有胡氏身后站着的同样一脸悲伤的谢芬,“怎么了?可是谁不舒服?”
胡氏为难地看着周钰,叹了口气。孟绾从西屋也走了出来,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想要给周易恒行礼,身子却一晃,险些没站稳。串儿连忙扶住。
胡氏轻声道,“请王爷去东屋,妾身与王爷细说。”
周钰抬眼瞧胡氏,胡氏一脸心疼地道,“钰哥也来,先别急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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