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笙有些下不来台。
“反正我不信那天之骄子能治,咱之前用的方子,可是我和师父一起研究出来的,还是死了那么多小鸡,师父可是星河城第一名医,他老人家都治不了,那丫头凭啥。”
前未名有些一言难尽。
师父那第一名医的名头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师父洋洋洒洒的开完方子后,总会劝人家加一味灵植,他让人加的都是低阶灵植,对修炼之人来说,不咋看得上,凡俗之人的话,稍微有点家底的,咬咬牙也不是买不起。
有灵植加持,病自然容易治好。
外人说起来,会说自家师父医术高超,开出的方子不仅大部分都是普通药材,还能很快药到病除。
但跟了师父这么多年,要是还没发现关键所在,那就是傻了。
能治病那是药方的功劳吗?
或许有一些些。
但最关键的,肯定是加上的那一味灵植啊。
自己也不是没生过病,他曾经偷偷尝试过,只用师父说的灵植,不用那乱七八糟的草药,效果居然一样样的。
而那些真的穷的解不开锅的人家,加不起灵植的时候。
他总能发现,自家师父开方子总会谨慎很多。
不仅咬着笔杆子冥思苦想半天,那药量也比平时至少多一倍,就这样,治愈率也不到五成。
这其中,还指不定有人家患者自己硬熬过去的。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小师弟还是对师父言听计从,崇拜的很,半点没发现师父的忽悠,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陆灵悠要是知道前未名所想,铁定得说一句,这不就是她曾经那个世界,七八十年代的乡村赤脚板医生吗?
主打一个,开方子看我,能不能治好看命。
吃不死人就算,吃死人别人也不知道因为病还是因为药。
这会儿傅钰也恢复了一些。
翻过这几座山,前面就是大道了。
人多了,再御剑就不方便,一行人就带上前未名和陈雨笙往城里走。
在山上的羊肠小道中走了一个多时辰,陆灵悠居然发现路上有不少羊粪。
这是大山深处,鲜少人烟。
有野山羊什么的不稀奇。
而那羊粪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早就被晒的干硬干硬的。
现成的偏房药材啊。
她指挥陈雨笙,“你去把那些羊粪捡起来,磨成粉后,可以治你的鸡,没生病的也可以多少吃一点,预防鸡瘟。”
“你居然让我去捡屎!!!”陈雨笙怀疑对方在整他,脸瞬间就拉下来了。
别说陈雨笙,就连锦邺一行人,外加傅钰主从,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歹陈雨笙也给了自己消息,傅钰有心想帮他,但一想到面对陆灵悠,顿时缩回去了。
唉,就是一点动物粑粑,沾了又不会死人。
算啦算啦,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第一名医的师父,没告诉你,很多动物粪便是药引?”
“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吧,知道了还嫌这嫌那,当医者的时候没做好要面对苦累腥臭的准备?”
陈雨笙憋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那你怎么不去。”
“这不是你想治你的小鸡仔吗?”陆灵悠一摊手,颇为光棍。
陈雨笙一闭眼,“傅钰。”
他几步走到傅钰跟前,“你来说,她什么人,是不是真会治病?”
傅钰没法装隐形人了。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确定的说,“她的身份我不方便透露,但是她在他们那边,很多人崇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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