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看着男人,用警示的眼神打量着他。
“哦,你好啊同志,这间病房住着的,是一个出车祸的女人吧?”男人看着铁山语气客气的问道。
铁山眯了眯眼睛,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问道:“你有什么事?”
男人闻言便解释道:“我是那辆货车的雇主啊,一个小时前我才得到消息,这不赶忙过来看看嘛。”
一听此人的身份竟然是那个货车的雇主,铁山哦了一声,然后又对那人说道:“你稍等一下。”
说罢,铁山便给白南知使了个眼神,然后推门进入病房,去将汇报凌游了。
白南知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用余光盯着这男人。
男子转头的工夫,与白南知对视了一眼,先是点头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又看向了白南知怀里的凌南烛问道:“您家孩子吗?长的可真好看。”
白南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似笑非笑的做了个表情,就算回应了,然后又抱着孩子向后退了两步,与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过了没两分钟,凌游便与铁山一道走出了病房,看到凌游之后,男人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立马换做了一副歉意的样子:“您是那位女同志的家属吧?实在抱歉。”
凌游打量了一番此人,随后一摆手:“哦,没关系,你是雇主嘛,撞人的是司机,按理说,我们也找不到你的头上,你不必太过自责。”
顿了一下,凌游又道:“不过,您能有这样的态度,我们作为家属的,就很满意了。”
男人连连摇头:“这就算不谈责任,也要讲因果嘛,如果不是我雇佣了这个货车,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大过年的,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说罢,男人便拿起了左手的手持包,拉开拉链之后,将里面大约七八千元的现金都拿了出来,递向凌游说道:“来的匆忙,连束花都没来得及买,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还请您不要嫌少。”
凌游对男人的做法很是不解,按理说,作为货车的临时雇主,在没有出现严重的问题时,他本可以不用露面的,换做他人,躲还来不及,这人反倒是积极主动的上门来送钱,这让凌游对此人产生了一丝警惕。
只见凌游一推手说道:“这钱,我不能收,此事交警的同志在处理,具体责任怎么划分,赔偿怎么解决,是否和作为雇主的您有无关系,这都要按照相关部门的流程走。”
男人听后连忙摆手,并且执意要将钱塞给凌游:“这不好这不好,我深表歉意,您把钱收了,全当是让我心安一些了,毕竟,对伤者和你们家属,产生了如此大的麻烦和痛苦,和我是脱不开关系的嘛。”
铁山是很有眼力劲的,他知道凌游不可能和此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推辞着这一大把钞票,于是就主动上前站在了凌游与中年男子的中间,拦住了男子,伸出自己的大手言辞严肃的说道:“请把钱收回去吧,如果相关部门最终判定需要你赔偿,你一分不能少给,如果判定你不需要赔偿,我们也一分不会多要。”
中年男人闻言收回了手,低头思忖了一下之后,便笑了笑,但目光只是扫了一下铁山,却始终是落在凌游的脸上。
想了片刻,男人把钱放回了手持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好强求,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事后需要我做什么,还请您尽管联系我,我绝不会推卸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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