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这么晚来电话,有事?”
凌游闻言便问道:“没什么要紧事,您不忙吧冬叔?”
周天冬沉默了两秒,随后回道:“不忙。”
“二爷爷睡了吗?”凌游试探道。
周天冬又沉吟了几秒钟,这才说道:“要是找老首长的话,你明天再打来吧,老首长睡下了。”
凌游听后哦了一声:“那行,您也早点休息吧冬叔。”
周天冬没多言,嗯了一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而放下手机之后的周天冬,又驻足思虑了片刻,这才转身走回了身后的独栋小楼里。
回去之后,周天冬轻手轻脚的回到小楼的那间会客厅内,来到了秦老所坐的沙发旁,俯身对秦老耳语道:“小游的电话。”
秦老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闻言便愣了一下:“说什么事了吗?”
周天冬答道:“没讲。”
秦老唔了一声,便将烟放在了嘴边,随后又拿起火柴盒点燃了香烟。
而此时,就见秦老斜对面坐着的一个七十岁左右的领导开口问道:“秦老,您谈谈您的意见吧。”
秦老闻言看了过去,接着摆手笑道:“我就是被老哥哥拉来充人头旁听的,可不敢提什么意见,听你们的。”
说着,秦老便眯起眼睛吸起烟来。
那领导听了此话也只是呵呵笑了笑,接着便扭头看向了坐在轮椅上,双腿盖着一块毛毯的老书记:“老领导,大家的想法都说过了,您可不能一言不发啊。”
老书记歪着头环视了一圈会客厅里的十多个人,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个云海呐,现在闹出了不少的问题出来,我听说,还有人给他们扣上了一个小团伙的帽子,叫个什么云海帮。”
说罢,老人干笑了两声:“这件事,目前的确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而关键的节点,就在于景寻同志的逝世,有些人,压不住了嘛,想要跳出来搞事情了嘛。”
说到此话的时候,老人眼中那种威严的杀气,顿时与他儒雅的形象起到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一时间,会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但几秒钟之后,老人点了一支烟,又缓缓说道:“但是我们处理问题,也不好极端化,劣币是不好驱逐良币的,不能因为一类干部的问题,就牵连所有云海干部都受到风评的影响,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
说着,老人用夹烟的手在空中指了指又问:“云海现在的书记叫哪一个来着?”
坐在老人不远处的一个领导闻言便答道:“夏宗孚。”
老人听后点点头:“对,夏宗孚,我记得这名同志,他是景寻同志的学生啊,景寻同志在世的时候,就向中y汇报过云海的情况,这个夏宗孚同志上任时,也曾托人给我送过一封信,信中洋洋洒洒的说明了很多问题嘛,我们当时也是很重视的,但这几年来,疏也疏了,堵也堵了,但还是闹的盘根错节,问题日渐复杂,先别说影响有多么恶劣,单是这影响民生经济这一块,就是让人头痛的大病症。”
刚刚说话的领导闻言便问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老人目光坚定的一拍轮椅扶手道:“解决问题的关键,首先就是要面对问题嘛,既然问题的源头是在云海,那就从云海着手,要把这种风气,扼杀在摇篮里,绝不姑息。”
散会之后,秦老端坐在沙发上,其他领导走时,纷纷与他握手告别,秦老也是对其一一点头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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