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听后便道:“去,明天我一定到场。”
“成,那明天我在法院等你。”说罢,二人便挂断了电话。
凌游放下手机之后,站在原地良久未动,觉得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轻了一些。
次日一早,凌游带着秦艽一起乘车前往了北春。
路上,秦艽侧头看向凌游说道:“我可是得再提醒你一句,魏爷爷临回江宁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你不能再激动,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凌游伸手抓住了秦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我知道。”
秦艽还是不无担忧的看了凌游一眼:“知道就好。”
二人沉默了片刻,秦艽便再次抬起头问道:“上次在雾溪山家里,我听二爷爷打电话的时候提了一下,说,有意让你去云海,你知道这事吗?”
凌游一怔,侧头看向秦艽:“二爷爷真是这么说的?”
秦艽点了点头:“我应该没有听错。”
凌游接着便道:“这事,我也有这个打算,白书记早就和我提过,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和二爷爷说,我还怕他不同意呢。”
秦艽闻言就说:“你真是这个打算啊?”
说着,秦艽低下了头:“云海的情况很复杂,我虽然不接触这些,可也不是没听到风声,我倒是不怕别的,就是怕到了那边,你又多加了几分危险,云海现在的水,太浑了。”
凌游拍了拍秦艽的手,认真的回道:“就是因为浑,才需要换换水,但它的浑,不是浑于表象的,不是我盲目自信,而是我觉得,如果我过去,上面一定会支持的,现在的云海,是在一片祥和的假象下,波诡云谲,只要有个人轻轻一搅,就能掀起惊涛骇浪来,所以说,我去,联合多方面的因素考虑,最合适。”
秦艽听后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她当初说过,要陪凌游走到底,那就是要走到底的,她只是担心,担心凌游再次受到伤害。
秦艽没再说话,沉吟再三之后才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凌游微微一笑:“谢谢。”
秦艽瞥了一眼前面开车的铁山,偷着在凌游的大腿内侧掐了一下:“老夫老妻了,说什么谢啊。”
凌游忍着没喊出声,咬牙挺住了。
抵达北春中法的时候,郭伟雄就在车里等着,看到凌游的车开来,郭伟雄便下了车。
见着凌游夫妻下车,郭伟雄便迎了过来:“弟妹也来了。”
秦艽笑着打了个招呼:“郭大哥,又见面了。”
郭伟雄连忙应道:“是啊是啊。”
秦艽想起那天失态的自己便打算和郭伟雄解释一下:“上次见面,我太失礼了。”
郭伟雄听后赶忙一摆手:“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二人一笔带过,也将上次的尴尬化解了。
几人一边朝台阶上走去,郭伟雄一边说道:“整个案件调查过程中,卓跃民都显得极为配合,当年,他在西南那边的命案,他也主动承认了,虽说那案子三十年了,已经过了追诉期,可咱们这边,把案子上报给了最高检,最高检批复,对于这个案件,要坚决追诉到底。”
对于这件事,凌游很意外,他从卓跃民的种种表现上来看,丝毫没有看出卓跃民的求生欲望,反而像是在求死。
待郭伟雄和凌游夫妻进了审判庭的旁听席之后,没多久,检方便到了。
由于凌游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整起案件,凌游方面并没有作为原告出席,而是全权交给检方负责对卓跃民一伙人提起公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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