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这时接过凳子,先是请易思远先坐下后,自己才坐了下来,然后谦虚道:“您过奖了。”
等了一会的时间,就见助理拿着两袋已经煎好且装袋的中药走了回来,看向易思远说道:“院长,药煎好了。”
凌游这时便站起了身,他知道,现在的王琴琴除了自己母亲谁也不让靠近,同样都包括他的父亲王庆泉,于是凌游便看向了伍秀丽。
伍秀丽见状就明白了凌游的意思,然后伸出手对助理说道:“您给我吧,麻烦了。”
助理闻言就将两个中药包递到了伍秀丽的手中;伍秀丽此时就像是哄襁褓中的婴儿般的去哄着王琴琴将药喝了,王琴琴先是很抗拒,不住的摇头,可见伍秀丽又心疼的掩面哭了出来,王琴琴这才接过了药包,伍秀丽见状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来,妈喂你。”
不一会的功夫,两袋药就被王琴琴喝了进去,而凌游也是不住的观察着王琴琴的反应,只见王琴琴喝药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像是没了味觉一般,可凌游却非常清楚,这几样药熬出来后,会有多苦。
可让凌游心中感到惊喜的,是王琴琴并没有像一部分抑郁症患者那般,完全敌视整个世界,至少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心疼自己母亲的,她还是有着理性的情感的,所以这也意味着,王琴琴如果能够得到最够优质准确的心理疏导情况下,是绝对能够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的。
待王琴琴喝了药大概十多分钟后,已经三天两夜没得到休息、始终瞪着眼睛对所有环境惶恐不安的王琴琴,忽然觉得眼皮沉的如千斤重一般,努力的睁了睁,可最后还是沉沉的在她母亲的怀里睡了过去。
见女儿终于睡觉了,王庆泉夫妇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王庆泉不住的向凌游和易思远激动的竖着大拇指,然后小声的说道:“总算睡了,总算是睡了呀。”
凌游见状,迈步走了上去,然后靠近王琴琴后,轻声唤了两声:“琴琴?琴琴?”
见王琴琴彻底睡熟没有反应,而且同时口中还传出了一丝轻轻的鼾声,凌游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将王琴琴的手抬了起来,搭在了自己的左手上,然后又将右手搭在了她的腕上,感受着脉象。
半晌后,又换了只手,在另一只手腕上也把了几分钟,这才将王琴琴的手轻轻放了下去,并用被子将其盖好。
然后凌游看了看易思远,又看了看王庆泉,示意他们外面说话,于是几人除了伍秀丽外就都走出了病房。
来到病房外面,凌游才放大了些声音对易思远说道:“和刚刚咱们想的一样,还是先按疏肝解郁的法子来,然后同时进行心理疏导。”
说罢,凌游又问向易思远说道:“咱们医院,有没有好的心理医生,我想,最好是女医生,因为大家不难看出,此时孩子对男人比较抗拒。”
易思远本来想说精神科是有两个优秀的心理咨询专家的,可听到最好的是女医生后,却犯起了难,因为这两名医生都是男医生。
凌游见状便看出了易思远的意思,然后便说道:“您给帮忙问一问,我也托托我的关系找一找,最好能一步到位,直接找一名能让孩子接受的医生,免得尝试过多,孩子有排斥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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