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吴诚站了起来说道:“凌老弟,你的床被人给占了,要不,你换个床?”
凌游立时面上不悦了:“谁占的?”
凌游不是在乎这一个床铺的位置,而是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如果有人看中了自己的床铺,和自己说上一声,凌游是不会因为一个床铺而计较的,但是不声不响的,就被人鸠占鹊巢了,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性质了。
吴诚这时走了过来,然后劝慰着凌游说道:“凌老弟啊,一个床而已,你大度些,老哥这也是好心提醒你,犯不上较真。”
凌游看了一眼吴诚,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其次就是劝别人大度的人。
凌游没有理会吴诚,将床上的东西拿起来就放到了进门的对面的床铺上。
“大度不了,卧榻之处,不容他人酣睡。”凌游一边拿着东西,一边说道。
吴诚见状也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年轻人,就是年轻啊。”说着,吴诚就走回了自己的床上。
皮文伟对凌游的印象不错,于是也走了过来,捋了捋自己头上的几根头发说道:“小凌老弟啊,你吴哥也是为你好。”说着,皮文伟凑近了些接着说道:“这床上来的,是卫生部某司长的侄子,老话说得好,京官大三级,咱毕竟现在是在京城的地头上,真犯不上和人家较真,毕竟还得在一起住上几个月呢,别搞的关系太僵了。”
凌游知道皮文伟和吴诚也确实是在为知己想,毕竟他们二人也大可看着自己去惹那个所谓司长的侄子,然后等着看好戏。
于是凌游便说道:“我就信凡事讲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就是那司长本人来,也得讲理吧。”
皮文伟见凌游不听劝,于是便说道:“那这么着凌老弟,你去我那床住,咱俩换换,我去门口那床。”
凌游站起来说道:“皮哥,事不是这么论的,您安生住着,情我记心里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熙攘声,就听几个人笑着道别后,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刚一进屋,那人就笑道:“两位老同志,晚上我做东,吃个便饭,再去唱歌。”
说着话,那人转身看到了凌游,然后就问道:“这位也是咱室友啊,还有你,晚上一起啊。”
可话音刚落,那人就看了看凌游正站在自己选中的床铺前,又看了看床上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换到了对面床上,那人的笑容便消失了:“我说兄弟,什么意思啊?”他指着对面床上自己的东西问道。
凌游迈了一步,打量了他一番,见对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体型挺壮的,然后就开口说道:“我前天就安顿在这张床位上了,床都铺好了,你不会没看见吧?”
那人盯了凌游一会,然后又笑了,不过这个笑容却是充满不屑,然后用一口京片子说道:“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我有风湿病,睡风口睡不惯,咱俩换换。”
凌游也笑了笑:“抱歉,一样,我也有风湿病,也睡不惯风口,你要是想睡好床位,早些来就好了,要别人的床,招呼都不打,不地道啊。”
那人闻言歪了歪头,嘬了下牙花子看向凌游说道:“你丫找茬啊?”
皮文伟见状赶忙过来打圆场道:“大家相聚就是缘分,我年长你们不少,我托个大,你们都给我个面子,别吵别吵。”
皮文伟话是这么说,可下意识的还是站在了凌游面前护住了凌游,他实际上也看不惯这人,但自己就是个外省来培训学习的,也不想在京城这地界节外生枝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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