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房景行和洪楠县的老同事们打起电话,都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给一个年轻人打下手。
苏红星听了他这么讲,低眉沉吟了一下,随即笑道:“书记自有他的安排。”
说罢,苏红星便转了个话题对段春亮说道:“咱们县府这边,第一批党员培训的名单尽快定下来,交给房书记,别让房书记等急了。”
段春亮闻言便说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等名单出来,我第一时间拿来让您过目。”
但房景行却没看出来苏红星的意思,拿起烟盒抽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拿着打火机也没有点燃,如有心事一般叹了口气说道:“这年轻人办事”房景行没有说完,说着便看向了苏红星:“还是苏县稳妥,老成持重。”
苏红星此时听着房景行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段春亮更是后背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想到房景行竟然敢来这里说出这般发疯言论。
苏红星听明白了房景行的意思,他这是在暗暗撺掇苏红星和凌游搞对立,让苏红星对一把手交椅产生兴趣。
但苏红星心中直说,你房景行这算盘是打错了,苏红星能这么快升任陵安县县长,是因为谁,他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没有凌游,自己现在还在县委办当管家呢,如果没有凌游,李玉民和包伟东现在更是在陵安县作威作福呢,如果自己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迫于形势和李包二人同流合污,在未来某一天被纪委带走,二是被排挤到边缘,找一个冷板凳坐起来。
苏红星此刻,真的想把自己的履历表和凌游的履历表拿给房景行认真对比一番,让他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猪脑子清醒清醒。
苏红星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景行同志的话,我苏某人可不敢当。”说着,苏红星站起身,朝着办公桌后走去:“春亮,把城建局递上来的那份审批材料拿过来给我。”
房景行也听出来苏红星这是打算送客了,于是只好站起身:“那苏县,我就先回了。”
苏红星唔了一声,头没有再抬一下:“那我就不送你了景行同志,县府这边的培训名单,我到时让春亮给你。”
说着,苏红星看向段春亮:“春亮,你代我送送景行书记。”
段春亮闻言点了点头:“房书记,请。”说着,段春亮朝门的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房景行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便迈步离开了苏红星的办公室。
直到几分钟后,段春亮拿着一沓材料又走回了苏红星的办公室,将材料放到了苏红星的桌子上才说道:“县长,这房副书记,今天吃错药了吧?”
苏红星闻言一抬头:“春亮,慎言。”
段春亮听后向后退了一步,就听苏红星叹了口气说道:“疯言疯语,就当没听见吧,今天他在我这里说过的话,我不希望传播出我的办公室之外。”
段春亮闻言赶忙说道:“县长,我的嘴,您放心。”
苏红星这才淡淡点了点头,然后伏案一言未发,段春亮知会一声,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办公室。
而两个小时之后,凌游便直接到了北春机场的出口,等着秦艽下飞机,等了没多久,就见秦艽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一条紧身牛仔裤,戴着一副墨镜走出了机场,亚麻色的长发随风而动,每一步都走的自信且冷艳;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推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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