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风衣男人此时看着眼前的场面笑道:“老刘,现在呢?还一般吗?”
刘云翼震惊的不住咂舌:“嘉南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场子了?”
风衣男人闻言笑道:“亏你们还打非,还扫黑扫赌扫毒扫黄呢,我就问问你,就这样的地方,你们怎么扫?回家扫地去吧。”说罢,风衣男人不羁的哈哈大笑,然后便先一步迈步朝赌场中间人最多的地方而去了。
刘云翼看着风衣男人的背影,不禁觉得这风衣男人的话,不无道理,想了想,刘云翼摒弃杂念,因为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赢钱,今天自己可是下血本了,如果还是铩羽而归,恐怕都不知道怎么进家门了,于是便跟着风衣 男人走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一间办公室里,一个二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颇具港风的西服,将衬衫领子翻在外,头发摸着厚厚发泥的年轻男人坐在老板椅上,双腿搭在了办公桌上,看着桌上的crt老式电脑显示器指了指模糊的监控画面轻笑着问道:“这就是市局那个二把手?”
这时,就见站在他办公桌旁的一个高壮络腮胡的秃头男人看了看点头回道:“是他,叫刘云翼。”
年轻男人闻言哦了一声,然后戏谑的看向了秃头男人笑道:“我说老鳄,你现在行啊,条子的二把手你都敢放进来了。”
这个叫老鳄的男人闻言笑着回道:“这不是有五少爷您今儿个在这给我撑腰嘛。”
“少来这套。”年轻男人一摆手,然后将腿放了下来起身后背着手朝外走去:“走,瞧瞧去。”
老鳄见状赶忙做出阻拦的动作,急忙上前,可那年轻男人皱皱眉,就将老鳄伸出的手吓的收了回去。
“五少爷,您就别露面了,我一会出去会会他就成了。”老鳄说道。
年轻男人闻言不悦道:“我还见不得光怎么着?放心吧,没人认识我。”
老鳄闻言依旧十分的坚持:“五少爷,彬总前两天专门命人来吩咐过,七爷说了,这段都低调点,好几个场子都停了,我这个场子因为是新投入的,所以还是公司高层开会之后才决定暂时不关的,这个节骨眼上,您若是在我这露了面,七爷要是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年轻男人听到对方提到了‘七爷’,自己的父亲,也不禁觉得心头一颤,想了想,又重新坐了回去:“行吧,听老爷子的。”
说罢,这年轻男人想了想又抬头问道:“你说场子都关了,我二哥和老八那也关了?”
老鳄闻言立马回道:“二少爷和八少爷那早就关了,您出去这段,发生了点事,嘉南啊,看这气候,要变天。”
年轻男人闻言便好奇的问道:“不就是什么死了个专家,来了个新公安局长吗?”
随即,就听年轻男人不屑的笑了笑:“变?嘉南的天,晚上六点钟之后姓罗的这个事实,永远变不了。”
老鳄闻言虽然觉得这年轻男人有些太狂妄了,可还是赔笑道:“是,五少爷,您说的对,嘉南六点钟之后的天,永远姓罗。”
年轻男人闻言满意的扬了扬头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淡笑。
一个小时之后,此时在一张二十一点的赌桌前,刘云翼此时满额头的汗,正俯身抿着手里的一张牌,前看一个角,然后又紧张的转了个面,后看一个角,嘴里还不停的低声嘀咕着“公,公,公”
可当把牌翻过来之后,刘云翼顿时脸色十分难看的咬牙骂了一声:“妈的。”
就在这时,就见和刘云翼一道而来的风衣男人走了过来,来到刘云翼的身后问道:“怎么样了?”
刘云翼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手里仅剩的一张一万元面额的筹码从椅子上起了身,转身走出了人群,在怀里拿出了一包烟点燃了一支。
风衣男人这时看了看刘云翼手里的筹码问道:“手气不好?”
刘云翼大口吸着烟没有回话。
而这时,就见风衣男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五张十万元一张面额的筹码递了过去淡笑道:“吃喝玩乐都是赔,唯有赌博有来回,这才哪到哪啊,我给你拿点,分分钟翻身。”
刘云翼低头看了看风衣男人手里的筹码,理性告诉他这筹码不该拿,可那种赌上头的情绪却又让他看筹码时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经过几口烟的思想斗争之后,刘云翼缓缓伸出手放在了筹码上:“呃算我借的,赢了还你。”
可就在刘云翼说完往回拿筹码的时候,却见风衣男人紧紧抓着筹码没放手。
刘云翼见状皱眉问道:“张喜贵,什么意思?”
风衣男人收回了筹码,然后看着刘云翼笑道:“没啥意思,老刘,咱俩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也知道,我不缺这点钱。”
可风衣男人顿了一下之后,便又抬头补充道:“这钱你也不用还,拿去就是了,只不过有点小事,想找兄弟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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