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着姐姐教的说那些人辱骂皇帝,他们肯定会被打几十大板!”

    锦宁道:“辱骂皇帝是死罪,若真论罪,他们会被杀头。”

    “啊?”

    “不过天高皇帝远,这里是吴州城,那几人穿着华贵,想必是富庶之人,”锦宁猜的八九不离十,“他们只要塞给官府些银子,板子也不一定会挨,被吓一通倒是真的。”

    “那太便宜他们了,怎么能那样说你,分明……”

    锦宁不在乎地笑了笑,挽起她的胳膊:“好啦,流言蜚语我才不在乎呢,回家。”

    不在乎个屁嘞。

    她是去下馆子泄火的。

    火是一点没泄,更严重了!

    谢相……

    这两年她并没去打听过关于谢韫的事,更不知道如今他已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若真如那几个醉鬼所说,他已至权势巅峰……绝对不能被他抓到啊!

    就着从馆子里打包回来的菜。

    锦宁又烦又闷地干了两壶酒。

    没多会她就躺床上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天色接近傍晚,晚霞的红光将窗子的剪影投映在墙面。

    她是憋尿憋醒的,解决完后只感觉整个身体飘忽忽的,眼前冒星光,身子也不爽利,这是还没醒酒呢。

    “你闷声喝了太多,湘玉以为你喝死了,还吓得叫了郎中来。”十一搀着她,“不舒服吗?”

    锦宁拿手锤了捶脑袋,瘪着嘴重重点头:“洗澡。”

    “好,我去给你弄热水来,你等会。”

    热水很快放好。

    恰在这时门口有了别的脚步声。

    锦宁软塌塌地歪在十一身上,嘴里就嗫嚅着洗澡二字,还拿手撕扯自己的衣领子,雪白胸脯都要漏了出来。

    十一看到来人,伸手给她把衣领重新裹严实,低声提醒:“是将军。”

    谢容刚一进内室便闻到了酒气。

    他看清那两个女子依偎的情形,剑眉微皱,上前轻易将锦宁一把拽到自己怀里,搂住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对十一道:“出去。”

    十一没动。

    硬邦邦道:“属下同为女子,帮阿宁洗澡更为方便。”

    谢容听着那声阿宁就已经很是不悦了,毕竟他把这当他的专属爱称,再也没耐性冷喝:“我来洗,滚出去。”

    十一还是将那句‘恐有不妥’咽了回去。

    锦宁脑袋嗡嗡的,趴在青年结实怀里,意识模糊但还不至于全失,隐约听到他凶巴巴的声,捏起了软绵绵的拳,砸在他胸膛:“你……不许凶我的朋友!”

    谢容被砸那一下,就像有根羽毛在心尖尖撩过似的。

    他捏了下她酡红的脸蛋,像是气笑了:“我还是你的男人呢,她们不能比我重要,听到没?”

    锦宁皱着鼻子晃了晃脑袋,撒娇似的不愿意听。

    谢容打横将人抱起,走去屏风后的沐浴处。

    她醉着,出奇地乖,没有很羞涩,大剌剌地由青年解衣服,放进水里,服侍洗澡,擦干身子,裹上薄薄的丝绸裙衫,抱到床榻上。

    “水~”她哼哼。

    谢容倒了水喂过去。

    解了渴,锦宁舔了舔唇畔沾到的水光,半眯的眼睁开了些,看着眼前人。

    “谢容。”

    “是我,”他拇指摩挲了下她的唇角,“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我母亲说了什么?”

    他已经知道今日顾氏与她碰到的事,担心她受了委屈。

    锦宁偏头想了想,醉着的神态懒倦而娇媚,眨着眼却又什么也不说,反而伸出了手臂,勾住谢容脖颈,刚沐浴过后清香洁净的身子往人身上贴,缠着他要亲嘴。

    血气方刚的青年哪里等得,转瞬便反客为主,化身那豺狼虎豹恨不得将人吃进肚里。

    回合后,他是暂解了些渴。

    锦宁今个却像勾人摄魂的妖精似的,极尽缠磨,犹不解火,对身上人的粗鲁笨拙有些难以言说。

    即便半醉着她也生出了些不满足。

    他只有自己快活,怎么就不会侍候她……

    那什么火焚身之时,锦宁脑海里不由浮现了另个身影,那人贯是会顾着她的。

    他却还要她来主动提吗?

    锦宁抬脚踢了踢身上山一样重的青年的胸口,牵引他手,对上青年炙热的眸,羞赧地咬了咬唇。

    “很干净的,你若嫌弃……”

    娇娇软软的音还未落,青年已经低下头去。

    转而外头猫儿叫春似的一声声。

    尖利的粉色猫爪都要蜷着,是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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