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子官职不是最高,权力却是极大,有弹劾百官、监督朝中所有大臣的权力,其人还要做到清正无私、不畏强权。

    自然,这个官职遭人忌惮,同时也处处得罪人。

    所以,锦宁才有了这番顾虑。

    她一脸严肃:“那我做这个媒人,到底会不会对你有害处?”

    她一个吃软饭的,可不能再给病弱夫君拖了后腿。

    谢韫温声开口:“宋家郎在大理寺做司务,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影响,卿卿只管放手去玩好了。”

    “什么叫玩,”锦宁斜了他一眼,“我是做媒好嘛,很认真的!”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无聊解闷的因素。

    话说,如果她真促成了这一桩好姻缘,是不是说明她有点当红娘的天赋?

    在古代开个专为单身男女交友找对象的‘婚介所’似乎也挺有意思……

    ——

    晚间吃过饭,锦宁和往常一样去沐浴。

    回到屋里,就见谢韫坐在塌上,烛灯明亮,他手里拿着本书,低头,似乎在凝神细看。

    自从李嬷嬷过来贴身伺候,两人就同床睡了。

    一开始锦宁是有些不适应,渐渐的,倒是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

    谢韫听到声响抬了头,锦宁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身上是睡觉穿的薄裙衫,腰身曲线婀娜,露在外的雪白皮肤透出淡淡的粉,格外诱人。

    青年搁下书,眸色却略显得淡,点了点身旁位置。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锦宁点点头走过去,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他表情怎么这样淡定?

    就是……平时这时候,看到她洗完澡,他那眼神,冷静中透着欲望,似乎要盯穿她身子似的,今个怎么……

    算了,这样才好,她也想早早睡个好觉。

    擦完头发,谢韫看向她胸口,那里弧度圆润,却少了个东西。

    “玉香囊呢?”他问。

    锦宁低头看了眼,想了想答:“洗澡时摘了下来,湘玉帮我收着放在梳妆台上了,明天再戴。”

    谢韫淡笑不语,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

    那处的烛灯吹灭了,光线朦胧昏暗,青年清瘦挺拔的身形在半明半暗之间,投落在地的影子看起来显得扭曲。

    锦宁怔怔望着他,突然有些恍惚茫然,待他手里拿着玉香囊回来榻上,她回了神,飘忽不安的心安宁下来。

    “除了洗澡,其余时间都要贴身戴着它,”谢韫帮她戴上,“记住了?”

    如意锁形状的玉雕中,香丸散发着噬人鸦片般的蛊人清香。

    锦宁疑问的话压在心口,乖顺地点了点头:“知道啦。”

    “真乖。”他唇角露出笑意。

    锦宁眨眨眼,突然看见了谢韫搁在枕边的书。

    她歪头瞧着,看那似曾相识的封页,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

    这时,谢韫发现她的目光,嘴角笑意随之一淡,表情还算平静,眸子却有些深不可测。

    锦宁看了看那书,又看了看谢韫的脸,心里头越发忐忑。

    “这个……”

    不,不会吧。

    谢韫一言不发,嘴角轻轻勾了下,却看不出笑意,反而透着些冷。

    锦宁紧张地抿唇,伸手去拿那书。

    她一看,呼吸顿时僵滞。

    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这本书竟真是她的。

    是她之前藏在被子底下的、睡前读物。

    小!黄!书!

    而且,不是别的类型,正巧!是春娇叹!

    就是女主角叫春娇、嫁了个病榻缠身体弱无能的老公后、和各种男人偷欢的那本女出轨文!

    关键是,这女主角人物设定,和她的经历不能说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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