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夫人主动吻我,倒可以考虑。”
幽寂黑夜,屋内半昏半暗。
灯烛轻轻晃着朦胧光亮,暗淡光下,高大青年以压迫之姿将纤弱少女笼罩身间,两人离得极进,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恬淡香气,看到她小巧耳上细细绒毛。
他气息洒在她耳畔脖颈,锦宁眼睫颤颤,脸色煞白难堪:“什,什么?”
“夫人应该也不想,”谢容微顿后,轻笑,“阿兄这么年纪轻轻就毙命西去吧?”
“想救他,总该付出些什么。”
“吻我。”
锦宁不躲不避,闭了闭眼,像是走投无路时的绝望,表情渐渐趋于平静。
手指却死死扣紧桌案。
她嗓音轻得仿佛一吹就散:“大晚上的,我人已经主动在这了,倒是没什么不情愿的,只不过,你当真这么生冷不忌?我可是个有夫之妇,全身上下都给了别的男人,你就不嫌……呜痛……”
他猛地钳住了她的下颌,掰过脸来与之相视,手上惩罚性地用了些力道。
骨头仿佛要被捏碎一般,锦宁痛的瞬间飙泪。
雪白的颈不得不仰起脆弱扭曲的弧度,对上谢容黑沉沉的眸子,他每个字都仿佛从齿间逼出来:“再多说一句,现在就死你。”
那字眼粗俗又可怕。
锦宁浑身一抖颤,连呼吸都吓得要停了。
下,下流!
谢韫有时候也下流,但是下流的文雅,哪哪有这样的!
锦宁死死咬住唇,憋得两眼噙满泪,也不敢多说了,只用手去掰他的手,弱声道:“你放开。”
谢容阴着脸松开手,却再没其它动作。
他略低身,死死盯着她,眸底压抑着可怕的积怨,似乎在等着什么安抚。
锦宁还来不及从下颌的疼抽身,知道他这是在等她主动,她咽了咽喉咙:“那,亲了,你就会去救谢韫,不能反悔。”
谢容勾了勾唇。
“夫人当你的一吻就值我去卖命不成?我只说考虑。”
“那……”
他冷声似不耐打断:“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再讨价还价就死你。”
“你……”锦宁被他面无表情就能轻易脱口而出的荤字威吓,无比怀疑,当初她是怎么被他高冷难驯小将军的外表欺骗的。
她僵硬地噤了声。
如即将赴死的将士,她踮起些脚尖,仰头,紧闭上眼,在他唇上极快地碰了下。
谢容狠狠皱眉,对这一瞬即逝的吻。
“糊弄谁?”他极其不满。
锦宁咬牙,强忍住内心对谢韫的背叛感,逼回眼里打转的泪,这次,抬手轻轻触摸到谢容的脸。
谢容喘气突然重了些,喉结轻滚。
当她吻上来,他不禁闭上了眼,胸腔却泛起浓浓酸涩之意。
有一刻,他想就这么亲手杀了她,又想把她揉在怀里,两种情绪交织折磨得他成了喜怒无常的疯子。
唇贴着唇,这次足有一分钟。
锦宁退身,却被一把揽住了腰肢。
他依然皱眉盯她,眸中已然烧了火:“不够!”
“你,”锦宁受不了地抬手推他,“你有完没完,没这么难伺候的!”
谢容轻易束缚了她一双手,逼近她面前,目光由她唇上扫过,眸子半眯:“你平日如何吻谢韫的,现在就怎么做,胆敢敷衍,便不作数。”
锦宁哑然。
好好好。他……
锦宁沉默地忍了又忍,一咬牙,双手捧过他的脸,几乎是撞上了那吐字冰冷残忍如杀人刀子、却格外炙热柔软的薄唇。
青年分明不满她浅尝即止的亲吻,却始终动也不动,由她来主动。
锦宁闭着眼,只能努力将他想象成谢韫才放得开。
毕竟,她这算婚内出轨吧……虽然有苦衷,但实在对不起谢韫。
她如他所愿,不敢再糊弄敷衍,微微张唇含住他的唇,轻轻吮,轻轻舔,最后撩过青年紧绷抿着的唇线,他终于缓慢张开,她僵硬一秒,随即抚摸着他的脸更深入其中。
舌尖相触勾缠的瞬间。
血液迅速升温灼热。
锦宁唯恐他以她敷衍不给作数,吻的那是极其努力,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所学。
这次却是谢容猛一施力将她推开,锦宁愣了下,“这次够……嘶……”话未说完,唇上水光潋滟,又被掐住了脸。
她茫然吃痛,对上他阴郁充血的漆黑眸子:“你可真会亲啊,都是从谢韫那里得来的经验了。”
“……”
好难,到底要她怎么样啊!
他不给她开口的时间,抬起她的下巴,发狠地吻了下去。
与其说吻,不如说要将她拆吃入骨生吞。
锦宁从未承受过这么粗暴的吻,唇舌被咬出了血,呼吸不畅。她窒息头脑发昏,难受地呜咽,抬手推搡他,却反被绞了手到身后,紊乱起伏的半轮圆月亦被生生擒获,掉了眼泪,只换来更蛮横的欺辱。
“你本该是我的,完完整整是我的。”他眼神暴戾,字字嗔怒。
桌上瓷器挥落,碎了一地。
他将她抱起摁在桌案之上,充血的眼似癫狂失去理智的兽。
他解下腰带,锦宁趁着这机会撑起身子欲逃,却又被摁下,乱挣的双手也被谢容一并用腰带绑在头顶。
锦宁从未遭受过如此可怕的对待,对谢容的恐惧达到顶点,他真的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救命……快来人啊!”
衣襟被一把撕裂。
暴露在空气的肌肤雪白。
“不要,不要!”她的挣扎只是蜉蝣撼树,终于是放声大哭,“我愿意和你做,可不是现在,你这是强女干,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真的会!”
青年听此慢慢停了掠夺。
理智慢慢回归,他看着身下景象,少女双手被绑在头顶,因为挣扎被腰带勒出了血痕,衣衫撕裂露出里面的小衣,她身子抖索轻颤着,明显是吓坏了,极为无助可怜。
“等谢韫平安回来,我就……”她唯恐他再发疯,哽噎保证,“就如你愿,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谢容一言不发,呼吸还重着,眼里的血丝却渐渐褪去。
他又朝她欺近,锦宁本能地瑟缩,是怕他再继续暴行。谢容僵了下,随即俯身一把将人横抱在怀里,向里屋卧榻走去。
锦宁自然以为他是要换个地方继续,又拼了命的挣扎。
谢容闷哼一声,嗓音哑得可怕,“再乱动,我当真……”他一顿,唇线抿直,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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