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吗?”傅凛鹤问。

    陈雪丽愣住:“什么?”

    “上官思源是以什么方式通知你替换晚宴特调饮品中的云母粉?”傅凛鹤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陈雪丽:“视频通话。”

    “他有给你发过任何相关的语音或者文字信息吗?”傅凛鹤问。

    陈雪丽仔细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没有。”

    傅凛鹤:“在什么地方把云母粉交给你的?”

    陈雪丽:“我家。”

    傅凛鹤:“家里有监控吗?”

    陈雪丽摇摇头:“没有。”

    说完又担心看向傅凛鹤:“有什么问题吗?”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你没发现,上官思源策划的这起食物中毒事件里,他全程没留下任何证据和把柄?”

    陈雪丽一愣,哭得红肿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凛鹤。

    “这意味着,这件事一旦查到你的头上,你就是主谋,担全责。而上官思源会被摘得干干净净。”傅凛鹤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那怎么办?”陈雪丽一下子忘了哭。

    屋里的时觅只想扶额,只知道陈雪丽是个恋爱脑,却没想到她会恋爱脑成这样。

    上官思源根本就是在把她当棋子用,一步步算计她,她竟然没发现一点问题。

    如今面对傅凛鹤的提醒,回过神的她整个愣在了当场,不停追问傅凛鹤怎么办。

    但这其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上官思源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没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就和上官临临一样。

    “只有一个办法。”傅凛鹤开口,“你去诈他。”

    陈雪丽依然懵愣状:“能行吗?”

    “别问我,问你自己。”傅凛鹤已有不耐。

    陈雪丽也没敢再吱声。

    她的手机在时响了起来。

    傅凛鹤瞥了眼手机屏幕,电话号码并没有存名字,但这个点打来的电话是上官思源无疑了。

    但和时觅母亲蓝叶茹一样,在察觉到对方可能的真面目后,陈雪丽马上就慌了神,连声问傅凛鹤:“怎……怎么办啊?我要不要接电话啊?”

    她连基本的正常应对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去诈上官思源了。

    傅凛鹤一句话没说,倾身按掉了陈雪丽的电话,而后对刘总道:“把她带下去吧。”

    又对陈雪丽说了声:“你自认有平静应对上官思源的能力再说吧。”

    说完便不顾陈雪丽的哀求,硬是让刘总把人给带了下去。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

    时觅从内室走了出来,担心问傅凛鹤:“你打算怎么办啊?”

    陈雪丽的交代已经足以给辉辰酒店正名,关键在于上官思源要怎么处理。

    “先按兵不动吧。”

    傅凛鹤说。

    陈雪丽虽交代了上官思源指使,但因为拿不出任何证据,并不能办得了上官思源。

    而他稍早前擅闯厨房的事,从安保部后续的调查看,里面的东西没有检查出任何异样,因此这也不能作为起诉上官思源的理由,上官思源完全可以辩称是看到辉辰集团的声明而过去偷拍视察的。

    上官思源显然也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因而不仅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甚至在联系不上陈雪丽的情况下,第二天一早,上官思源还特地和傅凛鹤时觅开了个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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