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估计傅凛鹤在洗澡。

    这样的认知放大了时觅的尴尬,尤其还衣衫不整地躺在这张到处是傅凛鹤气息的床上。

    时觅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刚才怎么就失了控。

    夜深人静成年男女的荷尔蒙分泌大概在无形中达到了顶峰,才这么容易在不经意间擦枪走了火。

    时觅发现,她还是受傅凛鹤的肉体吸引的。

    傅凛鹤身材好、体力好、耐力好、那方面的能力也强,荷尔蒙刺激下的黑眸都藏着欲色和性感。

    她没法不对这样的傅凛鹤沉沦,甚至会上瘾,尤其在体验过无数次他带来的极致体验后。

    这样的认知让时觅心情愈发复杂。

    外面的水声在近半小时的响动后慢慢停了下来,而后是开门声,再就是关门声,四周终于慢慢沉寂了下来。

    时觅也翻了个身,但已无睡意。

    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深沉,梦里梦外都是傅凛鹤将她压抵在浴室墙上失控吻她的样子,甚至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梦里的傅凛鹤动作沉而有力,把她钉在墙上低头吻她的样子性感又诱人。

    时觅是在撞入他黑眸的欲色时醒了过来的,身上有些不太对劲的黏腻。

    这让时觅很尴尬。

    她做了个春梦,一个和傅凛鹤有关的春梦。

    这个梦在开门看到傅凛鹤时让时觅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早……早啊……”连打招呼都变得结巴起来。

    傅凛鹤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淡声打了声招呼:“早。”

    人已恢复平日的淡漠冷静,昨晚的失控仿似只是时觅的一场春梦。

    时觅轻咳着压下满脸不自在,眼睛已不自觉看向洗手间。

    “牙刷在洗漱杯里,淡青色那套,都是全新的。”傅凛鹤走了过来,从洗漱柜里给她取了洗漱杯和牙刷下来,这才看向她,“一会儿什么打算?”

    “我要去医院看看我爸。”时觅说,“他昨晚醒了。”

    医院晚上不能探视,夜间陪护人员只能一个,加上丁秀丽的失控,所以昨晚她也没能留在那边。

    傅凛鹤点点头:“吃完早餐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时觅下意识拒绝,却在触及到傅凛鹤突然投过来的眼神时迟疑了下来,最终在他的黑眸凝视下轻点了个头,“那麻烦你了。”

    傅凛鹤没说什么:“先洗漱吧。”

    时觅轻点头,洗漱完的时候,傅凛鹤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人也已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时觅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傅凛鹤把牛奶和早餐推到了她面前,没有说话。

    时觅也沉默接过早餐。

    一顿早餐在相对无言中吃完。

    饭后,傅凛鹤送时觅去医院。

    时觅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刚好打水回来的丁秀丽,脚步不由一顿。

    丁秀丽也看到了时觅,人已经比昨天冷静了些,但面色还是不太好,这种不好在看到她身侧的傅凛鹤时又被强压了下去。

    时觅没有和她打招呼,直接走进了病房,朝正刷着手机的时林叫了声“爸”。

    时林动作明显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门口,看到时觅时很是激动:“觅觅?真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人已放下手机,挣扎着就要坐起身。

    时觅赶紧上前压住了他:“爸,您还伤着,先别起来。”

    时林没再乱动,人躺在床上,看着时觅的眼睛已经带了泪花;“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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