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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少宇在一边担心地看着时觅哭,不时着急看一眼门口,又担心看时觅,递了纸巾给她。

    “还好吧?”他担心问。

    时觅微微摇头,想说“没事”,一开口喉咙滚出的就是哽咽,根本说不出话。

    唐少宇急得不行,正要回头看傅凛鹤回不回来时,眼前突然阴影压下,一只手突然扣住时觅胳膊,一把将她拉起。

    “诶你……”唐少宇本能阻止,却在抬眸看到傅凛鹤面无表情的俊脸时停了下来。

    傅凛鹤没有看他,留下一句“记得买单”后便拉着时觅走了。

    唐少宇:“……”

    眼睁睁看着时觅踉踉跄跄地被傅凛鹤拉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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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凛鹤一路拉着时觅出了餐厅,来到车前,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把时觅推坐进了进去,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自己也绕过车头,上了车,安全带一系,手刹一推,车子便疾驰了出去。

    左手跟着往中控锁一压,原本紧锁着的车窗顿时大开。

    夜风从车窗灌入,顿时吹得两人头发翻飞。

    时觅抬手压了压被吹在脸上的头发,情绪也在疾风下慢慢平复了些。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渐渐拥堵的马路。

    傅凛鹤也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往车窗外看了眼,在进入下个路口时压在方向盘上的手转了个半圈,车子左拐进左边马路。

    拥堵的车辆在慢慢减少,车速也在慢慢加快,夜风也在随着车速的加快而一点点地变大。

    时觅没有问傅凛鹤要带她去哪儿,傅凛鹤也没有说要去哪儿,也没有问她要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夜风在“呼呼”地吹。

    路上的车流也在慢慢地减少。

    时觅也不知道傅凛鹤开了多久,沿途的高楼慢慢变成低矮的楼房,再慢慢变成大片荒野平地时,傅凛鹤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他坐在车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俊脸微绷着,平静看着前方夜色。

    时觅也坐在副驾上一动不动。

    车窗外是郊区江边公园,连接着池塘湿地,行人少,能清楚听到虫鸣蛙叫声。

    时觅静默许久,缓缓转头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侧脸依然微微绷着,面容平静到近乎无表情。

    时觅不知道是自己拒绝这个机会这件事触怒了傅凛鹤,还是刚才情绪失控下的口不择言让他生气了,“对不起。”她轻声开口道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她沮丧难过的情绪也还没缓解,整个人也还是混乱难受的。

    她一直自认情绪管理能力还可以,可是今天的种种,以及傅凛鹤声色俱厉地问她那个孩子到底还在不在时,积压了两年的情绪突然间就像受压到极致的弦,  “啪嗒”一下就断了。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会反应那么大,可能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气自己。

    气自己不够坚定,也气自己没用,情绪还是会轻易被傅凛鹤影响,只能懦弱地选择离他远远的。

    她人生所有的种种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每一步走得都不算平坦顺遂,但她都尽力做到了全力以赴。

    过去两年是她人生中最辛苦但也最满足快乐的两年。

    她给她的人生做了很多规划,这些规划里已经彻底没有了傅凛鹤,她也适应了没有傅凛鹤的人生。

    这两年就像结婚前没有遇到傅凛鹤的那几年,辛苦但满足,还对未来充满期待,可这所有的期待都在遇到傅凛鹤的那一天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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