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原本还在睡梦中,傅凛鹤推门的动作惊醒了她,人一骨碌就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边揉眼睛边看向门口。

    看到傅凛鹤时她还愣了愣,对于这个新认的爸爸,睡了一觉醒来,她混沌的大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傅凛鹤走向她:“瞳瞳不多睡会儿吗?”

    瞳瞳下意识摇摇头:“我睡饱了。”

    这才看向傅凛鹤,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爸爸?”

    “嗯,是爸爸。”傅凛鹤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将她抱了过来:“睡醒了吗?”

    “嗯,睡醒了。”瞳瞳轻声应完,这才有空看房间,一看就发现了自己不是在爸爸妈妈的房间,她神色有些困惑,但没问,只是纳闷看向傅凛鹤,“爸爸,我妈妈呢?”

    “妈妈还在休息。”傅凛鹤说,“瞳瞳要先去洗漱吗?”

    瞳瞳点点头:“嗯。”

    当下从傅凛鹤怀里挣出来,爬下床,走向洗手间,而后娴熟地拿过自己的电动小牙刷和牙膏,自己挤了一小坨,便略显笨拙地刷了起来,完全不用大人帮忙。

    “瞳瞳平时都是自己刷牙的吗?”傅凛鹤站到她身边,也拿过牙膏,轻问。

    瞳瞳点点头:“嗯,妈妈说,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瞳瞳真棒。”傅凛鹤抚了抚她头,轻声夸道。

    被夸奖的瞳瞳格外高兴,扭头冲傅凛鹤笑得眉眼弯弯。

    时觅一回来就看到父女俩站在洗手池前刷牙,一大一小的,动作格外的一致。

    她不由看得有些出神。

    傅凛鹤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她,眉心当下微拧起:“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边说着边漱了几口水,把嘴里的牙膏泡沫漱洗干净。

    瞳瞳也看到了时觅,就着满嘴泡沫喊了声“妈妈”后也赶紧漱口。

    父女俩漱口的动作一模一样。

    以前时觅就知道瞳瞳有些习惯像傅凛鹤,但没有同框对比过,还不知道有这么像。

    “睡醒了,想过来给瞳瞳做点早点,就先起来了。”

    时觅说,也走向洗漱池,拿过牙刷和牙膏。

    傅凛鹤和瞳瞳已经洗完脸,往旁边给她腾了个位置。

    “我先带瞳瞳回房换衣服。”

    傅凛鹤说,带着瞳瞳回了房间。

    傅凛鹤打开了衣柜,衣柜都是她的衣服。

    “瞳瞳平时穿衣服是自己挑的,还是妈妈给你挑?”看着满衣柜的衣服,傅凛鹤低头问瞳瞳。

    “妈妈挑。”瞳瞳说,“有时候,是我自己,要穿。”

    边说着已经边上前,拉过其中的一件汉服襦裙:“想穿这个。”

    傅凛鹤帮她取了下来,是上次他在苏黎世第一件次见瞳瞳时她穿的汉服,很好看。

    但穿这个衣服就要涉及编发和做造型,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他会的东西不少,但给女孩子编头发做造型,他从没尝试过。

    傅凛鹤看了眼瞳瞳柔顺垂在肩上的黑亮长发,试着撩起一缕试了试,有些无从下手。

    “爸爸先看看怎么编发好不好?”他看着瞳瞳,柔声问。

    瞳瞳不理解编发对于爸爸的难度,乖巧地点点头:“好。”

    傅凛鹤掏出手机,网上搜了些女童的汉服编发和造型,然后对比着瞳瞳挑中的衣服款式和瞳瞳的脸型挑了款简单好看的发型,尝试着给她扎。

    发型看着好像挺简单,把头发分成几缕,然后编辫子。

    但视频看着简单,傅凛鹤真动手去做时,突然明白什么叫“一看就会,一学就废”,光是编辫子一个他就折腾了半天,最后出来的辫子歪歪扭扭松松垮垮,长满了倒刺,瞳瞳也发型凌乱,看着像从哪个难民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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