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
时觅轻声继续道:“我到会场的时候刚好遇到师兄,他代表他爸的公司过来参与竞标,就在那聊了一下,要进场的时候唐总还没到,他打电话过来说被堵在了路上,师兄就说他这边可以带我进去,我就跟着他和他们团队一块儿进去了。
“在会场的时候我去拿饮料,在我后面的饮料餐车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控冲过来,我躲闪不及,不小心被饮料溅了一身,师兄就把他外套让给了我,给我挡住被打湿的衣服。我去洗手间整理,他在外面等我,所以才一块儿回来的。”
傅凛鹤转头看向她:“没受伤吧?”
时觅摇摇头:“没有。”
傅凛鹤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俊脸上的紧绷已经消散许多。
回到家的时候瞳瞳已经睡了过去。
时觅抱她下了车,正要抱她上楼的时候,傅凛鹤也已下车来,把手伸向她。
“我来吧。”
话音落下时,他已经接过瞳瞳。
时觅和他一块抱着瞳瞳回了主卧,她整理床铺,傅凛鹤小心地把瞳瞳放在床上躺好,并替她把被子盖好。
时觅看他动作已经非常娴熟,也就没去打扰他,低声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了”就往门口走。
人刚走到门口,手刚拧着门把手把门拉开一道缝,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压在门板上。
刚拉开一道缝的门板被重新关了回去,时觅也被扣着肩翻了个身。
她惊愕抬头,未及看清,熟悉的灼热气息夹着浓烈的情绪扑面而来,傅凛鹤吻住了她,又重又沉。
时觅能清楚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夹着难言的情绪。
她刚试着动了一下,他便将她牢牢钉在门板上,吻得越发深重,像在发泄,又像在倾诉,急切而粗重。
时觅垂在身侧的手迟疑了下,抬起抱紧了他。
傅凛鹤的吻一下变得急躁起来,更加深重地将她按在门板上,更深地吻她。
粗重凌乱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傅凛鹤鲜少有这样情绪浓烈且外露的时候。
偏这样外放的情绪更让时觅觉得莫名地心酸,以及心疼。
她不由也重重抱紧了他。
许久,粗重的喘息声终于慢慢平缓了下来,傅凛鹤的吻也慢慢停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放开她,只是垂眸看入她眼中。
“时觅,你再不和我解释清楚,我会疯。”
他看着她,哑声徐徐开口。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陪伴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样子,是怎么让他几欲癫狂。
时觅微微抿唇,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抱住了他。
除了为了瞒住瞳瞳存在的事实,她故意误导过他之外,她和傅凛鹤之间其实从来不会留下误会。
他们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离婚是这样,他问理由也是这样,哪怕是后来他得知她要去国外留学,他误以为她是准备留学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离婚时,她也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是,让她下定决心的是因为无意听到了他和他父亲的对话,也了解了他当初和她结婚的原因。
傅凛鹤没有回抱她。
他同样知道她的主动解释和澄清并不是因为她愿意走向他的表现,仅仅只是她的习惯而已。
只要是不涉及孩子存在的问题,她一向诚实而坦然。
他感激她的诚实坦然,但松了口气的感激之下,又是淡淡的失落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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