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到工地那边时,曹美惠和谢禹辰还在和施工经理在谈判,试图说服他们继续推进。

    目前整个施工进度已经基本处于停摆状态。

    看到时觅进来,曹美惠当下如同看到了救星,急急朝时觅走了过来:“总监。”

    坐在曹美惠对面的男人也跟着站起身,好奇打量了眼时觅。

    时觅也不由打量他。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但看着很憨厚朴实。

    时觅记得他的名字,叫徐大贵,很容易让人记住的一个名字。

    时觅记得他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协调处理施工过程的问题和纠纷。

    “徐经理您好。”时觅客气冲他打了声招呼,“我是项目的总设计师,时觅。”

    “时设计师您好。”徐大贵也腼腆地冲时觅打了声招呼。

    “您叫我时觅就好。”时觅客气道,“这些天你们辛苦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看到她客气有礼,对方也赶紧客气回道,看着并不像难说话的人。

    时觅率先引入话题:“我听说项目施工遇到了点状况,大家伙都不想干了,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她话音刚落,徐大贵神色便显得有些为难,迟疑地和他身旁几个男的互相看了眼,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困难吗?”时觅轻声问。

    徐大贵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反倒是陪在他身侧的寸头男人不耐,直接替他开了口:“不是什么困难不困难的问题,就是不吉利,不想干了。”

    时觅皱眉,不由朝男人看了眼。

    男人也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但相较于徐大贵的憨厚老实,他显得精明油腻许多。

    看时觅朝男人看过去,徐大贵赶紧给时觅介绍:“这是施工队长,刘大明。”

    “刘队您好。”时觅客气和他打了声招呼。

    但对方仅是居高临下地扫了时觅一眼,以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咕哝了声:“怎么还派个女人来解决问题?女人能成什么事。”

    从眼神到言辞都是看不起女人的。

    时觅并没有和他计较,只是冷静看着他:“刘队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和我说,有问题我们商量着解决。”

    刘大明看了她一眼:“和你说了没用,有女人在更晦气。”

    曹美惠听不下去,忍不住冲动出声:“你说什么呢,你不还是女人生出来的?”

    徐大贵赶紧居中安抚:“都别生气都别生气,大明这人就说话直,没什么坏心眼。”

    说着看向时觅,这才支支吾吾道出了实情。

    时觅从他的支支吾吾中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修建的殿宇是修建在水面上,要打立柱和地基,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偏偏西北角的立柱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打不进去,尝试了各种方法,都立不住。

    哪怕已经顺利把水泥浇灌进模具里,最后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断桩。

    施工队都是找的当地人,当地人迷信,觉得是触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出现这个问题,都害怕因此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事,不敢再继续做下去,都嚷嚷着要回家。

    工程队有请人来勘探过,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就是很邪乎地立不住。

    “大家都谣传说那个地方可能藏着什么邪祟之物,可能就是那根柱子侵扰了它安宁,才会这么邪乎。”晚上的饭桌上,徐大贵对时觅说道,“现在施工队是怎么也不愿意继续下去,所以我想着找你们过来,看看能不能把图纸修改一下,这座楼宇就不干脆不要了,或者去掉这根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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