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段婚姻里最受伤害的一直是她,但在道歉的却一直是她。
“对不起。”
看着手机屏幕上打字机一样随着光标移动慢慢呈现的“傅凛鹤,对不起。”,傅凛鹤也哑声轻轻道了声“对不起”,仿佛时觅就在手机另一头,正在与他对话般。
当手机屏幕字幕变换成“傅凛鹤,生日快乐”几个字时,傅凛鹤也不由弯了弯嘴角。
时觅似乎就站在眼前,正睁着她那双向来安静柔软的清澈眼眸看着他,以着她惯有的温软嗓音轻声对他说,“傅凛鹤,生日快乐。”,他轻轻“嗯”了声,喉咙已经开始发哽,几乎堵住了所有声音,但他嘴角还是往上弯起的。
嘴角弯起的弧度在看到“傅凛鹤,我们和好吧”时也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弧。
“好。”他声音很轻地开口,像怕吓跑手机那头的时觅般,“你回来,好不好?”
但没人回应他。
有的只是光标变换的下一句“傅凛鹤,对不起”。
傅凛鹤嘴角依然挂着微微上扬的弧度,湿红的黑眸眼神包容宠溺,仿佛时觅就在眼前,而这声“对不起”也不过是她使小性子的假意拒绝……
手中亮着的手机也慢慢熄屏了下去,回归一片黑色沉寂。
傅凛鹤嘴角弯起的弧度也慢慢收起,黑眸中的亮光也慢慢寂灭了下去。
他动也不动地盯着手中已经熄屏的手机,没再去按亮它,神色空茫。
淡淡的腥甜再次涌上喉咙时,傅凛鹤木然的神色终于动了动。
他沉默无声地拿过一旁的矿泉水,拧开狠狠灌了一大口,又扔到一旁,视线收回时在放在仪表台上的项链顿了顿,而后缓缓伸手拿起,指腹轻轻抚摸着吊坠内侧镶嵌的迷你白玉观音,傅凛鹤低下头,万分小心而珍重地在那个吊坠上亲了亲。
”时觅。”
他心里轻轻叫她的名字。
可是没有回音,也可能再也不会有。
车厢里静谧得吓人,副驾驶那个独属于时觅的位置,如今已是空荡荡。
傅凛鹤强逼自己把视线移开,小心把项链戴了起来,这才启动引擎。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
傅凛鹤刚出电梯,一眼就看到走廊尽头蹲着的佝偻身影。
傅凛鹤认得他,是时觅的养父,时林。
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搓着手蹲在角落的时林也看到了他,赶紧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傅先生,觅觅她真的已经……”
他着急开口,话到一半却已经哽住,红了眼眶。
他整个人也比前一阵憔悴消瘦了许多。
时觅出事后时林联系过他,但他当时人在霖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找时觅上,根本无心管其他人。
都是柯湛良在负责处理这些事。
今天还是时觅出事以来他第一次见到时林。
看到他红了的眼眶和听着他哽咽的声嗓,傅凛鹤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怎么过来了?”
好一会儿,他才哑声开了口,取出钥匙,转身去开门。
时林赶紧跟上:“我托了很多人才打听到时觅住这儿,想过来看看。”
傅凛鹤没有说话,拧开了房门,刚把房门推开就看到陪瞳瞳在玩的林羡琳,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在看着瞳瞳,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其他。
瞳瞳也沉默地搭着积木,整个人也是无精打采的。
冷风穿过阳台,整个客厅冷飕飕的,也死气沉沉的,毫无往日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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