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紧张旁观的严董也不由担心看向傅凛鹤。

    他没想到他找严曜是为的这个事。

    这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傅凛鹤也好,严曜也好,两个人因为一个女孩而起的失控都超出了他认识的他们。

    他印象中的傅凛鹤向来理智冷静,有魄力,他就像商界的王者,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女人和他似乎是很不搭边的事。

    严曜作为他的儿子,虽不至于和傅凛鹤给他这种不染尘世的感觉一样,但一直也是不太为女人上心的,现在突然因为一个女人失态,严董心里的震惊大于意外。

    但对于时觅他是没什么印象的,没有实际接触过。

    如今看着两人因为一个女孩剑拔弩张成这样,严董不由担心看向傅凛鹤,轻叫了他一声:“傅总?”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应声,人已经看向见表严曜,喉结上下滚过时,他已请求开口:“她到底在哪儿?我求你告诉我。”

    严曜似是没想到傅凛鹤会突然放低姿态求他,怔了下,而后很认真地看向傅凛鹤:“她怎么可能会在我这儿?我都是看到新闻才知道她出事的,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去救她?”

    傅凛鹤没有说话。

    逻辑上严曜确实没有救人的先机,他不过是想赌一个时觅被救起且被严曜先他一步找到的可能罢了。

    因为面对这么高额的赏金,只有严曜这个背景以及他喜欢时觅的事实能做到对此无动于衷。

    “我是因为时觅才去的辉辰少宇建筑事务所,她人不在了,我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严曜说,“我不想触景生情。”

    傅凛鹤也不由看向他。

    严曜也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心虚。

    傅凛鹤终是在他不闪不避的眼神下转开了脸。

    “打扰了!”

    他低声道了声歉,绕过他走了。

    回到车里,傅凛鹤直接联系了侦探公司,让帮忙调查严曜最近的行踪。

    他的行踪太简单了,简单到侦探公司甚至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把他的行踪发给了他。

    他在得知时觅出事当天就去了霖城,人也在霖城待了几天,沿江和附近的村落都能找到他的踪影。

    在傅凛鹤这边加大力度寻找时觅的时候,他也私下去找了,但所有能拍到他身影的监控里,都只有他越来越憔悴落寞的身影,自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

    回西城的路上严曜也是独自开着车。

    回西城以后严曜就几乎闭门不出,偶尔出去也只是一个人开着摩托车近乎自虐地驰骋。

    他的行踪里,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时觅的身影,连其他人的身影都没出现过。

    换言之,严曜根本就不可能藏匿时觅。

    他有这个实力有这个动机,但他和他一样,找不到人,他就无从藏起。

    看着侦探公司发过来的附带图文的电子材料,傅凛鹤不得不相信,严曜的辞职就像他自己说的,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因为时觅而进的公司,如今时觅不在,他也就没有再回去的必要,他不想回去面对她不在的事实。

    傅凛鹤把车靠江边停了下来,不得不再去面对这种希望被燃起又被生生打碎的残忍。

    这样的残忍逼得他胸口疼得近乎窒息,这样的剧痛下,傅凛鹤胸口的恨也越发浓烈,他面无表情地把已经驻停的手刹往前一推,脚下的油门也跟着压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转,车子疾驰了出去,驰向上官圣杰入住的新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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