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上官临临骤然瞪大的眼睛中,傅凛鹤再次拽下她的大衣将她嘴巴狠狠堵上,毫不客气地推着她往栏杆外一用力,上官临临顿时如自由落体般朝冰冷的江面下件俯冲而去。
上官临临惊恐的尖叫声被堵在了嘴巴里。
唐少宇和沈清遥刚好冲到台面上来,一眼就看到捆绑严实被推下高架桥的上官临临,两人面色俱是一变,急急冲向栏杆处,手扶着栏杆低头往下看。
工地的探照灯还开着,江面下被照得光如白昼。
即将俯冲到江面的上官临临被脚踝上的绳索骤然拉住。
人并没有真的掉进江里。
唐少宇和沈清遥下意识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一只手搭在一旁控制绳索的的绞手架上,人也面无表情地看着江面上被吓得失了魂的上官临临,俊脸绷得死紧,搭在控制绳索的绞手架上的手掌也扣得死紧。
唐少宇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狠狠浮起。
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弄死上官临临。
上官临临该死,但还不值得他为她陪葬。
“老傅……”唐少宇眼睛也紧紧盯着傅凛鹤的手,生怕他一个失控直接松了手,一边小心叫他名字。
傅凛鹤没有看他,人如同雕塑般动也不动地看着江面下慌乱挣扎想逃生的上官临临,而后任由视线从她身上缓缓移向旁边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的桥墩,那个上官临临欲把她埋进去、却还是阴差阳错要了时觅命的桥墩。
血红的黑眸中恨意再起时,傅凛鹤压在控制杆上的手掌倏然用力往上一推,上官临临惊恐的尖叫声响起时,她被绳索拉了上来,被拖回了半空中。
“老傅。”
“老傅。”
唐少宇和沈清遥俱是紧张地同时看向傅凛鹤,想上前抢夺控制杆,又怕失手造成不可补救的后果。
桥墩围挡就在旁边,上官临临稍有个偏差就会撞上去。
这可不是像沉进水里还可以有个缓冲,真撞上了是会随时要人命的。
傅凛鹤视线也慢慢落在了水面上凸起的零落的桥墩围挡上,压在控制杆上的手微微收紧,脖子上的颈动脉剧烈起伏着。
时觅遭受到的每一个痛苦,上官临临都应该千倍百倍地尝一遍。
唐少宇心惊胆战地看着傅凛鹤随时可能失控的手,放缓了声音试图劝他冷静:“老傅,上官临临死千次百次都不为过,但她不值得你这样牺牲。”
傅凛鹤没有应,也没有看他和沈清遥,只是冷冷地看着垂死挣扎的上官临临。
唐少宇看傅凛鹤不为所动,不由担心看向沈清遥,以眼神暗示他找机会上前拦住傅凛鹤。
“老傅知道他在做什么。”
沈清遥看着傅凛鹤冰冷的侧脸,低声道,视线也已跟着傅凛鹤的视线转向上官临临。
上官临临嘴里塞着的大衣已经被弄掉,她娇纵好看的脸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所有血色,倒挂的样子全无平日的体面,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人也早已被吓得失了魂。
傅凛鹤冷冷看了她一眼,压在控制杆上的手倏然一收,上官临临再次失控坠向江面。
尖叫声伴着“咚”的落水声响起时,傅凛鹤已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台阶。
唐少宇和沈清遥吓得赶紧去抓住控制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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