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圣杰和老关、谢禹辰的目标是流浪汉老陈,而时觅是在救老陈过程中不慎坠的河,从现场痕迹和目击证人口中无法判断时觅坠河有被人推搡的主观故意痕迹,时觅尸体也找不到,也无法进一步确认她的死存在故意谋杀行为,因此暂时无法定性为谋杀。

    上官临临强悍的心理素质让她在面对警方审讯时没有流露丝毫破绽,一口咬定谢禹辰是因为工作上的摩擦故意栽赃陷害。

    而警方在对公司同事进行相关走访调查后确实也发现了,上官临临和谢禹辰因为工作理念不合一直存在互相找茬的问题。

    尤其是谢禹辰,他心里偷偷喜欢时觅,上官临临从入职第一天就仗着皇族身份不服时觅的管理,常常有意无意地违逆时觅的工作安排,这让谢禹辰心里很不爽,因此总在有意无意地刁难上官临临,不时找茬和损她,两人在办公室里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

    同事的这些证明无形中给上官临临指控的谢禹辰因为私仇而故意对她栽赃陷害提供了人证,谢禹辰又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证明他的指控为真,因此最终指控不予采纳。

    因此在初步的审讯结果里,上官圣杰和老关因为谋杀未遂被继续羁押,上官临临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

    上官临临被释放的时候是自己走的。

    她在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亲人朋友。

    最初她还是沈妤的时候沈家人和沈家亲戚、傅武均和方玉珊把她当成宝一样疼宠,自从被傅凛鹤强硬验血证明她不是沈妤后,除了沈清遥,没人再联系过她,更没有来看过她。

    她的父亲上官圣杰和亲如家人的老关虽也在西城,但如今两人都进去了,上官临临在这座城市一下变得孤苦无依。

    想象着刚来时的无限荣宠和现在的孤家寡人,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上官临临莫名生出些许悲凉。

    这些悲凉还没来得及消化,上官临临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车里坐着的傅凛鹤,正冷冷盯着她,黑眸幽沉嗜血,像正等待猎物的狼。

    一股寒意陡然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上官临临脸色惨白地僵在了原地。

    傅凛鹤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只是坐在车里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上官临临也没敢再乱动,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

    接连三次被傅凛鹤置于死地的经历,她对傅凛鹤的恐惧变成了漫入骨髓的东西。

    傅凛鹤的出现也并不过是为了提醒她,游戏还远没结束。

    司法严谨,讲究证据。

    刑法也适用疑罪从无原则。

    所以在证据还不充分的前提下,她的人身自由没问题。

    但他不是执法部门,他不需要这些。

    就像他昨晚说的,她敢赌警方没有证据,他就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更别指望跑路。

    看着脸色惨白定在原地的上官临临,傅凛鹤的眼神分别在告诉她,别想跑。

    他甚至一句话没说,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本就灰败的心情变得惊恐不已。

    傅凛鹤也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恐惧,今天的一切也算是预料中的结果,他也没继续在上官临临身上耗费时间,冷冷看了她一眼后就开车走了。

    上官临临虚软着身子走不动路,惶恐与不安席卷着她,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傅凛鹤的狠超出了她所有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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