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副校长也看着远去的摩托少年皱眉接话道:“是啊,几个社会青年,不好好上学,正事不干,三天两头在学校附近晃荡,回头还是得处理一下。”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慢慢从已经飙车远去的摩托车少年身上收回,黑眸里还隐隐掺着些许困惑不解,不理解刚才心头的异样感从何而来。

    当年带过傅凛鹤的年级主任这会儿已笑着开口招呼道:“先进学校吧,外面天冷,别光顾着聊天,在外面吹感冒了可不好。”

    张校长也笑着接过话:“你看我,一高兴就忘了。来来,我们进学校聊。”

    说话间已伸出手招呼着傅凛鹤往校园里走。

    傅凛鹤朝看着已有些年老憔悴的年级主任看了眼。

    年级主任已年过六十,双鬓已发白,常年高压的工作环境让他看着比同龄人要老一些,身体和精气神看着已不太好,他人已退休,估计今天是被张校长临时给请过来的。

    傅凛鹤看他身体不太好,轻轻点头,在张校长等一众人的招呼下往校门口走去。

    转身时,他还是忍不住扭头朝时觅刚才站过的街角看了眼,但什么也没有。

    空荡宁幽的街头已经恢复平静。

    傅凛鹤皱眉收回视线,眸底困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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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头拐角处,时觅蹲坐在地上,揉着刚躲摩托车时不小心被磕碰到的膝盖。

    她头上戴着的米色贝雷帽早已因躲闪时掉落在地,脖子上围着的围巾也有一半垂落在地。

    刚好从小区出来的严曜一眼看到跌倒在地的年轻女孩,以及散落在地的帽子和围巾,下意识上前帮她捡起帽子,边担心问她:“你好,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

    时觅下意识轻声回道,人没来得及扭头,只是皱眉揉着膝盖。

    严曜本欲递帽子给她的动作却倏然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时觅。

    时觅困惑抬头看向严曜。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了眼睛。

    那双总是温柔平和又安静乖巧的清澈眼睛,严曜认得。

    他拿着的帽子的手有些发抖,静静看着她的黑眸有些微红,眼神里惊喜与各种不确定杂糅在一起,似乎想认又不敢认。

    时觅眼中困惑更深,不解地看着眼前情绪似乎有些失控的男人。

    “您好?”她迟疑开口,眼睛已经看向他拿着的帽子。

    严曜像是没听到般,手已经伸向了她的口罩,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摘她的口罩。

    时觅在他的手快要碰上她口罩时下意识偏开了头,茫然不解地看他,但还是用手指了指他拿着的帽子,轻声问他道:“您好,请问帽子可以还我吗?”

    她明显看到她问完后眼前的男人神色一怔,看着她的黑眸又似乎带了丝不确定的困惑,但人已稍稍清醒了些。

    他看了眼手里拿着的帽子。

    “抱歉。”他轻声道歉,把帽子递还给了时觅。

    “谢谢。”时觅轻声道谢着接过帽子,站了起身,歉然和他点了个头算是告别,转身便要走。

    “时觅。”严曜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声。

    时觅脚步并没有任何停滞,她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敏感度,尽管薄宴识告诉过她,她叫时觅。

    但失去记忆的现实让她失去了对自己名字的所有感知,自从她清醒以来,薄宴识都是以“时小姐”称呼她,而许秋蓝也都是以“觅觅”叫她,这让她对“时觅”这个名字的感知进一步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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