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琳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地转过了身,恶心感泛起,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傅凛鹤却像是毫无所觉,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女尸,高大的身体重重晃了晃,手颤抖着朝尸体伸了出去。

    “傅先生。”陪同的警察赶紧拦住了他伸出去的手。

    傅凛鹤没有挣扎,只是失神看着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眼眶发红,嘴唇一直在轻颤。

    被林羡琳暗地里通知了的柯湛良匆匆赶来。

    “傅总。”

    他上前扶住了傅凛鹤。

    傅凛鹤没有应声,人甚至是麻木的。

    警方看他状态不对,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些关于时觅的特征后,便赶紧让几人先离开了解剖室。

    柯湛良开车送傅凛鹤和林羡琳高姐瞳瞳回去。

    人一回到家里,傅凛鹤便把自己关进了隔壁时觅的工作室,任凭柯湛良怎么敲门都不开。

    傅凛鹤这一关就是一天一夜。

    不吃不喝,不声不响,也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敲门也不应。

    柯湛良从没见过这样的傅凛鹤,被急得不行,也生怕他出事,到最后的时候,他不得不找来了开锁大师,打算直接开锁强闯进去。

    好在就在开锁大师强制开锁时,门被从里打了开来。

    “傅总。”柯湛良不由看向傅凛鹤。

    不过是一夜不见,傅凛鹤便仿似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生机般,人憔悴了不说,眼神也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

    如果说之前时觅的失踪还能让他心存一丝希望,那么这具高度疑似时觅的尸体便是彻底抹杀了他所有的希望。

    “严曜那边调查结果怎么样?”

    傅凛鹤终于开口,久未进食的嗓子粗哑得像砂石砾碾过。

    “他……”

    看着这样的傅凛鹤,柯湛良根本说不出口。

    “说。”傅凛鹤哑声发了话。

    “他一直是一个人。”柯湛良说,“自从辉辰少宇建筑事务所辞职后,他在霖城待了一段时间,到处寻找时觅,一直找不到人之后,就一个人去了苏黎世,在那边待了一阵,最近因为严董身体山河日下,家里公司也风雨飘摇,才在严董的极力要求下回了西城,前天刚回来,在西城附中附近租了套房子暂住,据说是因为距离公司近。他的行踪记录里没有任何和……”

    柯湛良声音顿了下,声音低了下去:“没有任何和时小姐有关的东西。一直是一个人。”

    柯湛良声音顿了下,声音低了下去:“没有任何和时小姐有关的东西。一直是一个人。”

    说完,柯湛良忍不住担心朝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没什么生气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

    “傅总?”他不由又担心叫了他一声。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傅凛鹤终于开口。

    “那明天西城附中的校庆……”柯湛良迟疑了下,“要不要和张校长那边说一声,您身体不适,先不过去了?”

    “不用了。”傅凛鹤微微侧过身,视线已穿过客厅,看向客厅办公桌上的时觅照片,“我会准时过去。”

    “好的。”柯湛良轻声应,“高姐已经给您准备了些餐点,您要不先吃点……”

    “我没胃口。”傅凛鹤打断了他,“你先回去吧。”

    “可是。”傅凛鹤打断了他,“你先回去吧。”

    “可是……”柯湛良不放心地朝他明显憔悴了的俊脸看了眼,“您的身体……”

    “你先回去吧。”

    说完,傅凛鹤已经关上了房门。

    他举步走向桌上的时觅照片。

    指尖轻抚着她安静温柔的眉眼,想起停尸房里那具被泡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胸口破开的大洞像被一只无形的利爪在疯狂撕扯搅弄,绞得他每一个呼吸都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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