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蓝有些意外于邮轮要突然起航,但刚好时觅也要回邮轮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因而也就点点头:“好的,我们收拾好就走。”

    又想起他的情况。

    “那你呢,也和我们一起走吗?”许秋蓝问道。

    薄宴识并没有明确回答:“我送你们回船上。”

    “好的。”许秋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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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玉珊惊慌失措地走了好一段路才想起她开了车过来,她的车就停在西城天街中心商场的露天停车场里。

    她刚停稳车就朝商场而来了,没想到会撞见时觅。

    方玉珊心里虽惊惧不安,但人也慢慢冷静下来了些。

    她回头时还忍不住朝刚才撞见时觅的大门口看了眼,但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那道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的身影已经不见。

    方玉珊不知道是她大白天撞见鬼了还是只是个长得像时觅的人而已。

    那样冷的天气从高架上掉下来,还脑袋撞上桥基护栏昏了过去,根本不可能活着。

    这几个月来她虽极少见到傅凛鹤,但从傅武均每天的长吁短叹里她知道,傅凛鹤这几个月并不好过。

    如果不是时觅真的回不来了,他不可能会这样。

    方玉珊不停在心里说服自己,并在这种自我说服中走向露天停车场,没想着还没走到自己车前,便看到傅凛鹤高大的身影匆匆从面前疾步而过。

    “凛鹤?”

    方玉珊下意识叫了他一声。

    傅凛鹤正疾步走向自己的车,俊脸微微绷紧,神色焦灼匆忙,所有心思都围着时觅出事那天晚上“皇家海洋”号邮轮在霖城停留过的事实上,并未留意到方玉珊。

    对自己名字的敏感让他在听到喊声时脚步本能一顿,循声看过去,看到了方玉珊。

    “你去哪儿啊,怎么这么着急?”

    方玉珊诧异问道。

    她与傅凛鹤已经许久没见。

    自从时觅出事后傅凛鹤就像和傅武均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般,再也没有回去过,所有的应酬只要有她和傅武均在的,他绝不会出席。

    哪怕傅武均找到他家门前、找到公司,傅凛鹤要么是避而不见,要么直接让人把他们轰走,已经全然不顾念夫妻之情。

    方玉珊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的。

    在她看来,纵使傅武均当时确实有错,但他出发点也只是为了傅凛鹤和公司好,只是时觅命不好,刚好在那个时间点出了事而已。

    这个事是万不能怪到傅武均头上的。

    偏傅武均也像被洗脑了一般,也认为是自己间接造成了时觅的死亡,并为此一直自责,尤其如今傅凛鹤也不理他了,本来就是脑出血过的身体,身体状况很差,还每天心事重重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方玉珊倒不是对傅武均有多深的感情,她只是很清楚,傅武均一旦离世,她和傅凛鹤的牵系也就断了。

    他现在对自己父亲尚且绝情如此,对于她这个非亲妈,方玉珊不敢想象一旦傅武均不在了,傅凛鹤要怎么对她。

    因此她是一直想找机会修复傅凛鹤和傅武均的关系的,只是她一直近不了傅凛鹤的身,没想到这会儿竟在这里遇上了。

    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这个地方是上班时间的傅凛鹤绝不可能会出现的,他会出现的地方只会是公司。

    难道刚那个真的是时觅?

    方玉珊心头瞬间惊惧,下意识扭头朝商场方向看了眼,又看向傅凛鹤,刚想从傅凛鹤俊脸上看出些许端倪时,傅凛鹤已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像是没看到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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