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像客人般,仔细而认真地重新认识这套房子。

    高姐不解看向林羡琳。

    “觅觅忘记过去的所有人和事了。”林羡琳压低了声音低声说,提到这个她还是有些难过。

    人和人之所以能亲近,都是因为共同记忆串联而成的亲昵感。

    高姐也震惊看向林羡琳,随之而来的是难过。

    林羡琳只能安抚冲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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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凛鹤带时觅参观完所有房间以后,最后才带时觅回的主卧。

    傅凛鹤没有问时觅还记不记得这个房间,自从昨晚说服自己接受她忘记过去的现实后,他便刻意压下了希望她记起一切的渴望,只是耐心地和她介绍着房间里的布局。

    时觅怔怔地看着主卧,那种隐约的亲切又难过的情绪又再次涌了上来。

    她说不上是为什么。

    人在怔怔看了会儿房间后,视线便慢慢移向了衣柜。

    傅凛鹤过去给她打开了衣柜门。

    保险柜落入眼中时时觅怔了下,手便像有自我意识般,缓缓伸向了保险箱的密码锁。

    时觅指腹轻抚着密码锁,人完全是走神的,但当她指尖抚过最后一个密码数字时,本来紧锁的保险箱突然“啪”的一声打了开来。

    傅凛鹤倏然看向时觅。

    时觅却像是被吓到般,有些无措地看着被打开了的保险柜。

    “你记得密码。”

    傅凛鹤说,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我……我不知道。”

    时觅整个人都有些慌乱,有种侵入傅凛鹤隐私空间的慌乱无措感。

    她根本不知道密码是什么,似乎只是凭着本能在转动密码锁,她没想到保险柜会打开。

    她甚至不知道保险柜里有什么东西。

    “对不起啊。”她尴尬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傅凛鹤冲她笑笑:“你不用道歉,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时觅迟疑看了眼已经打开的保险柜,她以为只有他这样身家的人才需要保险柜。

    她朝保险柜看了眼,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银行卡和证件和一些证书之类的东西,就只有一个很小的首饰盒,看着确实像女孩子的东西,里面没看到傅凛鹤的东西。

    “我们……的东西都是分开放的吗?”

    时觅声音略顿了下,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她以为夫妻之间不会分什么“你的我的”,也不会有这么分明的边界感。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先留意到这个问题。

    他们的东西确实都是分开放的,各自有各自的个人空间,互不干涉。

    倒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以前没这个意识。

    最初在婚姻里的时候,两人是临时决定结的婚。

    他在医院遇到了她,发现了她的孕检报告单,当时她不知所措,他希望能结婚,但并未强迫她。

    她说要回去考虑两天,他答应了。

    在等待她给答案的那两天时间里,时间对他来说分外煎熬。

    好在两天后她给了他一个如释重负的答案,她同意结婚。

    当时是她主动约的他,在餐桌上她告诉他她同意结婚。

    傅凛鹤至今还记得等待她答案的过程那种不自觉屏息的感觉。

    他设想过如果她不同意结婚他要怎么做,设想了好几种说服她结婚的方案,好在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同意结婚”,她甚至没有再提任何条件。

    他所有心思也全集中在了她同意结婚了的事实上,也忽略了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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