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他,以前的关系怎么样啊?”时觅问。

    林羡琳收拾东西的手顿住。

    这个问题她也有点不好回答。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时觅,她和傅凛鹤的感情不好,傅凛鹤不爱她,他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奉子成婚,婚后的她过得也不幸福,和傅凛鹤一直是相敬如宾的关系,他家里还有一对爱搞事的父母,她和傅凛鹤也早在几年前离婚。

    但是这几个月看着傅凛鹤失去时觅后的痛不欲生,她突然不确定,是否有必要告诉时觅真相。

    现在的她失去了过去的所有记忆,从某种意义来说对她和傅凛鹤也算是好事。

    不用再带着过去的痛苦记忆重新上路,这不失为时觅和傅凛鹤重新开始的契机。

    时觅也注意到了林羡琳的犹豫。

    “不好是吗?”她忐忑反问。

    林羡琳的犹豫其实已经在说明问题了。

    时觅倒不觉得意外,真的感情好的夫妻又怎么会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熟的。

    “也不是不好。”林羡琳试图和她解释,“就是……”

    她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她觉得这两人的婚姻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说不好吧,两人相处一直很和谐,别说吵架,连脸都没红过,哪怕离婚了也是和平体面地分开,不仅没有互相说过对方的不是,反而一直挺为对方着想。

    说好吧,也确实没有像普通情侣和夫妻那样腻歪亲昵的。

    “就是什么啊?”时觅被林羡琳的态度闹得有些困惑,“没关系的,你实话实说就好,我就是想大致了解一下我和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要不然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林羡琳马上接过话:“那你还是别了解了,了解完你会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的。”

    时觅:“……”

    “这么说吧。你们两个之间就像上司和下属。”林羡琳终是没忍住,“就相处挺和谐的,你要问感情好不好,你见哪个下属和上司谈感情的?都是被上司血脉压制出来的和谐。”

    时觅:“……”

    “那我怎么会想要结婚啊?”

    时觅皱眉问,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出闪婚的行为,感觉不像她的性格会做的事。

    林羡琳:“因为你喜欢他啊。”

    时觅:“……”

    林羡琳:“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你是后来转学过来的,和傅凛鹤同桌过,那时你们之间……有点暧昧,傅凛鹤人看着虽然冷淡,但挺护着你的,但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和他突然疏远了。我就记得高考最后一科考的是英语吧,从考场出来你就走了,也没回来参加毕业聚会,傅凛鹤也没参加,当时就缺了你们两个,大家还挺纳闷是怎么回事的。”

    时觅有些意外地看向林羡琳。

    “反正我也是高考后就再也没见过傅凛鹤。”林羡琳说,“当时走出考场的时候他看到我一个人倒是问过我一句,你去哪儿了,我说你走了,他当时……”

    林羡琳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依稀记得傅凛鹤听说时觅走了以后皱了下眉,人便冷淡了下来,淡声回了她一声“嗯”后转身就走了,她还纳闷追着他问了句“你找觅觅是有什么事吗?”,他冷淡回了她一句“没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感觉……他当时好像有点生气。”林羡琳琢磨着当年傅凛鹤的反应,看向时觅,“但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一直没联系你,你也没联系过他,你甚至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他。我们两个一个大学一个班的,大学四年你除了学习就是兼职帮导师做设计方案和自己给人做手绘设计,从没见你再提起过他。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什么也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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