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他的这种育儿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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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觅带瞳瞳洗漱完的时候傅凛鹤也洗好澡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也洗了头,头发湿哒哒的,被水分分成了一缕一缕,凌乱地垂落在额前,少了许多平日里的严肃严谨,多了几分随性不羁。

    时觅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傅凛鹤轻咳了声才回了神。

    傅凛鹤边擦拭着湿发边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瞳瞳在的。”

    时觅:“……”

    时觅假装没听到他话中的揶揄,轻咳着力持镇定地把视线转向厨房:“我去把早餐端出来。”

    说完就转身往厨房走。

    “我来吧。”

    傅凛鹤说完,人已扔下干发巾,转身进了厨房。

    时觅看他也进来,很自觉地不去和他争着干活,往旁边站了些,稍稍和他拉开了些距离,看他把早餐端出去了,才跟着把碗筷一起拿了出去。

    今天的早餐是傅凛鹤做的,看得出来很用心,以清淡和营养丰富为主。

    这是这么久以来一家三口重新坐在一起吃早餐,加之撞见爸爸亲妈妈的画面,瞳瞳今天格外兴奋,吃饭都比平时积极多了,吃得又快又急,中途被傅凛鹤和时觅轮流提醒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地把速度放慢了下来。

    相较于瞳瞳毫不遮掩的开心,时觅要拘谨许多。

    她没办法不拘谨。

    她面对傅凛鹤就是莫名地放不开,尤其刚才两人才在洗手间又差点擦枪走火了。

    傅凛鹤也已经习惯她现在的不自在,没再继续逗她,在给她夹了半根水煮甜玉米后,便看向她问道:“今天什么安排?”

    时觅茫然摇摇头,她没安排。

    按照她原来的安排,她现在应该是在船上,准备跟许秋蓝和薄宴识他们一起回去过年了。

    想起许秋蓝,她才想起她已经有两天没和她联系了。

    她那天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许秋蓝有在微信给她留过言,问她怎么样了,她回了她一个好多了,让她不用担心,许秋蓝便没再回过来了,也不知道现在人怎么样了,还在不在西城。

    傅凛鹤一看她的神色就约莫猜得到她在想什么。

    从后来的调查看,他是知道时觅重伤住院这几个月来都是许秋蓝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她,还认了她做干女儿。

    这些日子的时觅很依赖许秋蓝。

    从那天薄宴识和许秋蓝护着她的样子,以及薄宴识话语中若有似无与时觅的亲密,傅凛鹤发现他是有些抗拒的,哪怕薄宴识和时觅之间并不存在爱情。

    但失去记忆的时觅是他们救起且陪伴着过了几个月的,她和他们之间有种无形的亲昵,这样的亲昵会给他一种她和他们才是一家人的感觉,他和瞳瞳才像是那个外人。

    傅凛鹤不喜欢这种感觉,因而也不刻意在她面前提起薄宴识和许秋蓝。

    “想去公司转转吗?”傅凛鹤问,“或者一起带瞳瞳出去玩?”

    “想去爸爸的公司。”

    没等时觅回答,瞳瞳已经先开了口,说完她还忍不住一脸骄傲地对时觅说:“妈妈,爸爸的公司好大好大呢,那个楼好高好高……”

    瞳瞳边说着边忍不住比划,“里面有好多好多人呢,我带妈妈去参观一下爸爸的公司和办公室,好不好?”

    时觅被她那种对爸爸的自豪情绪感染,忍不住对她笑笑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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