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上清笑着上前打招呼:“傅总。”

    傅凛鹤淡淡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也没问众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柯湛良刚好从办公室出来,远远看到朝这边走来的高管,以及手倚着栏杆站在原地没动的傅凛鹤,笑着上前和傅凛鹤解释:“各部门高管年终会议,上周定下的。”

    傅凛鹤轻点了个头:“嗯,你负责吧。”

    言下之意是他不参与了?

    众人诧异互看了眼。

    柯湛良也有些意外,早上没看到傅凛鹤过来的时候,他有给他发过信息提醒他有会议。

    他还以为傅凛鹤是来参会的。

    但傅凛鹤并未多做解释,吩咐完,人已转身朝休息室方向走去。

    韩卉瑛不是来开会的,她是来报到的,看傅凛鹤要走,着急叫了他一声:“傅总,我是来向您报到的。”

    傅凛鹤脚步并未停。

    柯湛良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他也认得韩卉瑛,她调回来的事海外拓展部已经打过报告,因而笑着接过话:“韩小姐,报到材料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会替你处理。”

    “可是……”

    韩卉瑛忍不住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柯湛良已笑着打断她,把手伸向她,“材料给我吧。”

    韩卉瑛不得不把报到材料和工作材料一起交给柯湛良。

    “你先回去工作吧。”柯湛良收下材料,“正常人事部报备过就可以了,有疑问的话我会让助理联系你。”

    说完人已看向其他高管,让大家先去会议室准备,说完人就走了,没再搭理韩卉瑛。

    他去到会议室的时候傅武均也来了。

    看到他的时候柯湛良并不意外。

    这几个月傅凛鹤无心公司,早已被逼退二线的傅武均不顾傅凛鹤以前的警告,又回了公司。

    傅凛鹤许是因为失去时觅太痛苦,无心打理公司事务后,也无所谓傅武均怎么来公司造。

    他当初是为了时觅才限制的傅武均,时觅不在了,这些限制也就没了意义。

    因此这几个月担心傅凛鹤一蹶不振弄垮了公司的傅武均来公司来得很频繁。

    “你们傅总又没来开会?”

    看到柯湛良走向主席台,傅武均已经开口问道,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早已习以为常。

    柯湛良和往常一样,轻轻点头,但和以前的沉重不一样,现在的他是平静的。

    傅武均并未察觉到他的变化,他整个人已经又陷进了傅凛鹤依然一蹶不振的惆怅中,长叹了口气:“他继续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他很后悔,当初阻止傅凛鹤和时觅在一起,更后悔当初擅自更改施工时间的事。

    如果没有他的自作主张,时觅就不会出事,傅凛鹤也不会变成这样。

    柯湛良在一边恭敬站着,没有搭话,也没有告诉他时觅回来了,这不是他该做的事。

    傅武均早已习惯柯湛良这种态度。

    对于他的任何感慨,柯湛良都是恭敬且有礼的,但也仅限于这了。

    柯湛良是全方位站傅凛鹤的。

    他知道傅凛鹤恨他,因此不会再主动把傅凛鹤的情况汇报与他。

    他问一句,柯湛良也就客气答一句诸如“傅总很好”“傅总没事”“傅总有他的考量”之类无关痛痒的话,不问,柯湛良也就不会吱声。

    傅武均早已从最初的生气和暴跳如雷到现在的习惯了。

    他不多问着点,对公司和傅凛鹤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他不放心傅凛鹤就这么把公司交到柯湛良手中,因此只能凡事亲力亲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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