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约莫能理解过去自己的失落难过,但因为没有了凝结出这段心境的记忆,她也就失去了那份感同身受感。
因此现在听傅凛鹤提起他们过去的婚姻,她除了有些淡淡的难过,以及心疼他说她说不要他了外,她没有别的太大感受。
时觅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傅凛鹤看着她眼睛里的不大自在,什么也没说,突然张开手臂,以一种怀抱婴儿般的护卫姿态,把她紧紧搂入了怀中。
“对不起。”
他哑声道歉,对过去的时觅道歉。
她的心境,是过去的时觅的真实心境。
“没……没关系啦。”
时觅微微僵直着身体不敢乱动,不大自在地开口,“都过去了。”
傅凛鹤没有应,只是把她抱紧了些,哑声轻“嗯”了声,但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她是不在意,但失去记忆的她,不能代表过去的她对他说原谅。
他很希望,恢复记忆后的她,还能像现在这般依赖信任他,与他亲昵无间。
第二天时觅是在傅凛鹤怀里醒来的,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
昨晚两人把话说开以后,少了些许隔阂,但那份意乱情迷也跟着淡了下去。
理智重新回笼,她人也只剩下一切说开后再次面对那种失控画面的淡淡尴尬。
最后她还是假借工作逃离了卧室。
大概因为刚经过那番理智探讨,傅凛鹤也本就冷静克制的人,既然已经过了那个氛围,他也没再继续。
说“正经人谁大半夜工作”的男人最终还是站在电脑旁,陪着她一起修改科学馆的设计方案。
改动的地方不大。
基本都是一些细节上的改动而已。
但也没能一口气修改完,傅凛鹤不让她熬夜。
他把需要修改的地方标注出来,她做了个粗略的修改后他便强行让她回房睡觉。
她躺下时他便也挨着她躺了下来。
两人算是很纯洁地共度了一晚,尽管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紧张,但好在身体确实疲惫,重创过的身体也确实不太熬得起夜了,人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时,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睡着就睡到傅凛鹤怀里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正在静静看她的傅凛鹤。
他看着已经醒来有些时候了,正安静看着她。
看她睁眼,他打了声招呼:“早。”
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时觅还是不太习惯一觉醒来枕边躺着个男人的情景,尤其此时天已大亮,想起昨晚两次火热的拥吻纠缠,她的脸颊也还是有些微的发烫。
她不大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也回了他一个招呼:“早。”
她身上隐约还有些保留同一睡姿的酸胀感,正小心地想要动一动时,傅凛鹤的手掌已经体贴贴上她的背, 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轻轻按揉着,边对她说:“你太紧张了,连睡着都直挺挺地躺着,身体都是紧绷的。”
“还不是很习惯。”
她忍不住小声解释道,眼睑敛下没怎么敢迎视他的目光。
傅凛鹤嘴角勾起个很轻浅的微笑:“会慢慢习惯的。”
时觅微微点头,轻应了声“嗯”,但人也没敢乱动。
傅凛鹤给她放松了会儿,看她舒服多了,这才起身洗漱。
高姐那边已经把早餐准备好。
瞳瞳还没起。
时觅还惦记着没修改完的科学馆设计方案,想着今天修改完给张校长答复,人匆匆吃完早餐就去了隔壁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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