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不由握了握他的手,对他微微笑笑:“幸好你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今晚还得专程赶回去。”

    傅凛鹤也冲她笑笑,没说话。

    时觅已松开他的手,上前随手取了两件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下,又抬头对傅凛鹤说:“衣服很好看欸,你这费了不少心思吧?”

    “还好。”

    傅凛鹤说,上前打量了眼她在身上比划的衣服,都是按照她的尺码定制或者采购的衣服,看着很合身。

    因为都是想着适合她日常穿的衣服,方便随时过来住用,因此也没有太刻意去搞太高端的定制,时觅也不喜欢。

    她的身材气质不挑衣服,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适合。

    傅凛鹤给她选购的也都是她平时喜欢穿的几个小众品牌,不出挑,但也不会出错。

    瞳瞳已经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衣服的布料,又忍不住“哇”地惊叹了声,一边羡慕地看着满衣柜的衣服,一边拉长着小脖子细心找看有没有自己的,但看了一圈没看到有小朋友穿的衣服厚,她小小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我的呢?”

    困惑声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出口,人还不死心地踮起脚尖朝里看了看。

    傅凛鹤扶住她的肩:“你的衣服自然是在你的房间里。”

    瞳瞳眼睛一亮:“我还有房间?”

    又忍不住探头朝外面看去,难掩兴奋的小表情:“哪个是我的房间啊?”

    傅凛鹤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摁开了旁边的卧室灯。

    因为考虑到甲醛问题,傅凛鹤没敢把卧室做大改,只是换了些软装,但已经有了公主房那味儿,小丫头又是“哇”的一声惊呼,扭头就忍不住和傅凛鹤确认:“这是我的房间吗?”

    傅凛鹤笑点头。

    小丫头当下笑开了花,一下就忘了衣服的事,人已经朝软乎乎的床上扑去,对于她的新房间是爱不释手。

    傅凛鹤给她拉开了衣帽间柜门,里面除了满满一衣柜的衣服,还有一橱柜的玩具,很多都是她没见过的。

    瞳瞳早已忘了之前的舍不得,满眼惊喜地看着她的衣柜和玩具柜。

    傅凛鹤看着小丫头眼睛里的惊喜,心口也被莫名的满足填满。

    晚上一家人直接留宿在了这边。

    瞳瞳心里高兴,也喜爱她的公主房,洗完澡后就在自己的床上使劲蹦跶,连睡前故事都忘了听,蹦着蹦着就累睡了过去。

    “怎么突然想要搬家啊?”

    小心给瞳瞳盖好被子回到房间后,时觅问傅凛鹤道。

    “这不是柯湛良送了那一屋子礼物过来,提醒了我嘛。”傅凛鹤说,垂眸看向她,“不喜欢?”

    时觅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突然,一下子有点不习惯。”

    “也不是多远的距离,就当度假了。”

    傅凛鹤说,人已低头,轻轻吻她。

    时觅忍不住推他:“瞳瞳……”

    “床有防护,而且房间里真有什么动静会有警报,不用担心。”傅凛鹤嗓音低哑了下来,话完时,人已再次吻住了她。

    时觅还想阻止,傅凛鹤已经不给她阻止的机会,手掌滑入她发中,吻就跟着深重了起来。

    时觅很快沦陷在他火热的吻里。

    但到底顾忌瞳瞳,两人都没敢太放纵。

    接下来的几天,一家三口暂时在这边住了下来,但也没有长住,都借着这个春节长假出去旅游了。

    难得有长假,又是一家三口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傅凛鹤没有把时间都浪费在家里,而是给一家人安排了一次度假,一家人一起去旅行。

    这期间,时觅把她作为林晚初时用的那个手机关了机,重新换了个手机,只留下了傅凛鹤、林羡琳、柯湛良和张校长等几人的联系方式,没留薄宴识和许秋蓝的联系方式。

    她不想度假期间被许秋蓝的电话影响了一家人的心情。

    傅凛鹤也把工作手机关了机。

    真有重要事他们自然会联系到柯湛良那儿,柯湛良会筛选哪些非他决策不可,哪些不需要过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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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飞因为那天被傅凛鹤直接警告他别再打扰的事脸色难看了好几天。

    他那天回到家就一直黑着张脸,大过年的,也不和家人说话,谁多问一句就不耐烦地吼骂,整个家都陷入了一种低气压中。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问不出来,一问就被时飞呵斥,闹得谁也不敢多问,生怕惹到了他。

    整个家也因此没能过个平和年。

    这天当丁秀丽再次心疼问起他到底发生什么事被时飞摔筷子让她别管后,忍了他好几天的时林终是忍不住了,也跟着摔了筷子:“大过年的做什么,从那天回来就拉着一张脸,看谁谁不顺眼,这个家谁招你惹你了?”

    丁秀丽心疼儿子,看到时林呵斥,直接一个冷眼就朝时林扔了过去:“你瞎唠叨个什么劲,人还不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就你老惯着他才把他惯成了这样。”时林心里压着气,语气也不太善,“也不看看人都被你惯成了什么样。”

    自从时觅不在以后,时林面对丁秀丽就硬气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时觅的出事让他后悔和深觉亏欠了。

    但丁秀丽到底是强势惯了的人,一看时林还敢拔高音量回嘴,音量也跟着拔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什么叫惯成这样,是哪样,你倒是说清楚,我儿子现在是哪样……”

    “行了,都别吵了。”

    时飞心烦气躁地再次重重摔筷。

    丁秀丽的尖嗓门一下停了下来,闭了嘴,看了看时飞,没再说话。

    时林也黑着脸不说话。

    钟宁对这些场景早已习以为常,她没有加入战局,只是依然平静地照顾着孩子吃饭。

    倒是时飞看不顺眼了,没好脸色地对钟宁道了声:“那么大个孩子了,饭还不会自己吃吗?你就惯着她。”

    钟宁放下筷子,扭头看他:“你有病吧,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窝囊气,就只会把气撒给家人?都多少天了,一天天拉着张长脸,谁欠你呢?”

    时飞抿了抿唇,倒是被骂得闭了嘴。

    钟宁没和他置气,只是心平气和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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