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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以前的他是怎么样的,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他好或者不好。”时觅说,看向她,“但我听说他一直在找你。你不想见他吗?”

    林晚初微笑摇摇头:“见他做什么。”

    “但是你还在意他过得好不好。”

    时觅说。

    她不记得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了,但她估计她和林晚初差不多,放不下才会在意对方。

    “因为我和他也没有仇啊。”林晚初笑了笑,看向时觅,“我和他最初就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而已。后来我们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东西,算是都功成身退了。时隔那么多年偶然听到昔日合作伙伴的关系,下意识关心一下他的近况是人之常情。”

    “既然是功成身退,那你为什么要换一个身份啊?”

    时觅不理解,“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避开薄总的寻找才换的身份。”

    “那你想多了。”林晚初笑笑,还是温婉平和的模样,“我和他合作的目的就是他帮我甩掉林晚初的身份。”

    时觅讶异:“那他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要不然以薄宴识的能力,他知道的话不可能找不到她才是。

    “因为我也放弃了他给我安排的那个身份。”林晚初说,很平静,仿佛扔掉一个身份对她来说就平常得如同谈论天气日常般。

    时觅不知道一个人有着怎样的经历才会那么坚决地放弃自己的过去重新开始。

    她也不敢多问。

    “那你现在过得好吗?”时觅轻声问,这是最不会伤害人的询问方式了。

    林晚初微笑点点头:“嗯,我现在过得特别好。”

    “那假如说,你在某个地方不小心遇到了薄总,你是会坦然上前和他打招呼,还是假装不认识,就这么和他擦肩而过呢?”时觅问。

    “大概会坦然打一声招呼吧。”林晚初说,手已经不由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我不知道是他给了你错觉还是你自己想多了,误以为我和他有什么爱恨纠葛,虐恋情深……”

    林晚初说着忍不住笑笑,看向时觅:“我和他属于合作得很愉快,结束的时候也是一个比较愉快的告别过程,所以不存在说再见面要假装不认识的情况。”

    “那你想见见他吗?”时觅轻问。

    林晚初轻轻摇头:“不想。”

    时觅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有点不理解林晚初的心态。

    既然合作过程愉快,告别的过程也很愉快,哪怕只是老朋友,难得在异地他乡再遇到,为什么又不想见面?

    林晚初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疑问,微微抿唇,静默了会儿,这才看向时觅道:“有些人告过别以后,就只是过客了,所以倒也没必要再去刻意见面。除非说真那么巧,路上遇见了,那就再打个招呼。”

    时觅:“可是他在找你。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找你吗?”

    林晚初依然只是轻轻摇头:“不想。”

    时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晚初不想见薄宴识,她也不可能枉顾她的意愿把她的行踪告诉薄宴识。

    傅凛鹤一直静静看着两人在交流,并没有插话打断两人,也不想插话。

    她们着一问一答的对话里,傅凛鹤隐约有种看到失忆前的时觅的感觉。

    她那时对他的避而不见,约莫就是林晚初的心态。

    虽然两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但都是过往皆过客的心态,不愿再与过去有牵扯。

    傅凛鹤电话再这时响了起来,他瞥了眼,是柯湛良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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