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愣了。

    但很快的,她别过视线。

    可即便如此,她脸颊耳根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变红。

    因为,洛商司身上什么都没有穿,除了腰间系了一条浴巾,真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这模样她见过,但还是极不自在。

    红晕很快把脸上的在白皙侵占,热气蔓延。

    常宁不去看洛商司,说:“怎么没穿衣服?”

    他该穿衣服的。

    而说完,她想起刚刚的衣柜,有两件浴袍。

    瞬间,她明白了。

    他进浴室没拿浴袍,而他也不是会提前准备衣服的人。

    以前他们没离婚时,她都是给他把衣服准备好的。

    想到这,常宁转回目光,说道:“你……”

    话未完,便止住。

    前一会还离她有些距离的人此刻已然站在她身前,手中拿着擦了头发微湿的毛巾,正垂眸凝视着她。

    “我什么?”

    他似乎在等着她说完。

    常宁看着这突然和自己极近的人,他身上的热气都过来了。

    一下的。

    似长了藤蔓,瞬间就缠上她,让她呼吸一窒,连忙后退半步,稍稍得以呼吸,她视线看向别处,这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你拿这件浴袍穿上。”

    浴袍是均码,男女都可以穿。

    说着话,常宁把浴袍递给他,不看他。

    眼眸凝着这染了霞色的脖颈,脸颊,然后停留在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似蝴蝶的翅膀,受了雨的侵袭,躲在尽可能安全的地方,不安的颤着。

    他看着这睫毛,然后抬手,从她手中拿过浴袍。

    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指握住她的手,似要把她的手连同浴袍一起拿走。

    常宁虽未看洛商司,却也知道洛商司在看着她,所以她脸颊更红了。

    不过,她未出声,等着他把浴袍拿走。

    这等待的时间很煎熬。

    但还好,并没有多久,浴袍从手中离开。

    只是,手指被握住,连着浴袍一起。

    常宁一僵,下意识便要把手指抽回,但那握住她的手已然离开。

    刚刚的那触碰似乎是她的错觉。

    常宁怔了下,看洛商司。

    相较于她的心乱,他很淡定。

    甚至是如常,瞧不出一丝不同之处。

    他拿过浴袍打开,穿到身上,动作不紧不慢,松松的把腰带系上。

    真真看不出一点不对。

    常宁觉得他刚刚是故意的,就是要握她的手,但现在看他这模样,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是自己想多了。

    想着,常宁说:“你先休息吧,我去洗漱。”

    说完她便去衣柜里把另一件浴袍拿出,去浴室。

    看着这很快恢复到淡静去浴室的人,洛商司拿过手机,看着浴室门关上,拨通一个电话:“送一瓶红酒上来。”

    常宁不去想事情,很快的困意便袭来。

    一进浴室她便困了,甚至眼皮都在打架。

    强撑着困意洗漱,沐浴,把长发吹的差不多便打着哈欠出来。

    到此时,她眼睛已是半闭,但足够她看清脚下的路。

    打着哈欠捂住唇瓣往床上去。

    而此时床上已经有人坐在里面了。

    他穿着浴袍靠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酒店杂志在翻。

    他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将将盖到他腰身。

    而浴袍系的很松懒,随着他这放松的坐姿,胸前敞开大半,露出里面极具男性力量感的肌理,在这暖色的灯光下,很性感。

    很惑人。

    不过,常宁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从进浴室犯困开始到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床。

    想睡了。

    很困很困。

    所以出来后她眼里便只有床,床上的人完全不存在。

    揭开被子坐到床上,跟着便要躺下。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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