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炼苦笑道：“在师尊心里，徒儿是个坏人吗？”
古长生瞥了一眼陈炼，嗤笑道：“你他娘的不坏，怎么不把拓跋颜收了？”
“害得老墓那小子跟个死舔狗似的，恶心！”
陈炼闻言，不由愕然。
旋即，陈炼又是摇头苦笑道：“师尊，爱情这个东西是极为自私的，老墓喜欢拓跋颜，拓跋颜喜欢我，但我也有喜欢的人，师尊知道徒儿的，徒儿在爱情这方面向来专一，绝对不可能有其他女人的。”
古长生比了个大拇指：“要不要夸夸你啊？”
陈炼听出自家师尊的嘲讽，无奈道：“师尊……”
古长生撇嘴道：“咋？你一个大男人还跟老子撒娇不成？”
陈炼：“……”
虽然他一直都很敬重师尊，但有时候真受不了师尊这张嘴！
太他娘的毒了！
“没话说了是吧？”
古长生笑呵呵地道。
说话间，古长生掏出一块无忧糖，丢给陈炼：“来，看你小子被关了这么多年，估计好久没吃过糖果了，为师大老远给你带的，尝尝。”
陈炼见状，心中的吐槽瞬间化作一丝暖流。
果然，师尊还是疼爱徒儿的！
陈炼剥开无忧糖，塞进嘴里。
古长生饶有兴趣地看着陈炼。
陈炼抿了一下，忽然眼眶泛红，脸上流露出悲伤之色，嘀嘀咕咕起来：“师尊，徒儿真该死啊，居然让自家好兄弟变成了一个舔狗，还看着小颜死在我的眼前，我却什么都没做……”
古长生咧嘴笑道：“乖，认识到自己错误还是很棒的，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陈炼又准备哭，但下一刻却是将嘴里的糖拿了出来，一脸愤懑道：“师尊，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无忧糖，是伤心绝望糖！”
古长生摸了摸下巴，敷衍道：“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不过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记录下来了，改天给老墓送一份。”
陈炼：“……”
师尊，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啊！
即便是陈炼，也忍不住想要骂娘了。
不过这时。
陈炼眼珠子一转，一脸认真地问道：“师尊，你一直说徒儿在爱情方面的处理有问题，你自己不也是，你明明知道的，小乔一直喜欢你，甚至都不愿意拜你为师，就是怕有师徒情分在，阻碍了你们，结果你不也没答应小乔吗？”
古长生双手环胸，俯视着陈炼，懒洋洋地道：“哟呵呵，小比崽子敢教训为师了？”
陈炼“……师尊，咱们别骂人行不。”
古长生疑惑道：“有吗？”
陈炼：“……”
行，说不过你。
诶？
不对！
说正事儿呢！
陈炼忽然回过神来，沉声道：“师尊，你赶紧回去，不然你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
古长生懒洋洋地道：“哦？那我倒是非常期待。”
陈炼愣了一下，说道：“师尊难道实力不曾退化？”
对于自家师尊的实力，陈炼其实也模棱两可。
反正很厉害。
但具体多厉害，好像也没个底。
以前在诸天之下吧，只是觉得师尊可能是一位古老的仙帝。
后来来了诸天之上，听说过了师尊的那些传说之后，又觉得师尊可能是诸天之上的某位古老霸主。
等到自己成就霸主之位后，又觉得师尊是诸天之上最强大的老怪物之一。
但具体如何，根本不知道。
因为在他成帝之前，师尊就没怎么出现过了，他也不知道师尊去哪了，都在干些什么。
古长生随意地道：“实力这个东西嘛，够用就行了。”
陈炼不由默然，不过见到师尊既然如此自信，他也被感染不少。
不过一想到当年那些事情，陈炼又不由皱紧眉头：“师尊，你当年真的把起源之门给关闭了？还留了一股力量掀动界海？”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甚至可以说是诸天之上大乱的开端。
陈炼也非常在意此事。
古长生闻言，扫了一眼陈炼，淡然一笑道：“看来你小子也是人云亦云，不过起源之门是不是我关的你不清楚吗？钥匙都给你了，本来是想着你小子再往前走一步之后，就可以去起源之门看看，谁知道你小子这么不争气？”
陈炼沉默了下来。
钥匙他知道知道的，就是师尊给他的，不过那时候师尊并未现身，让他自己保管。
他将钥匙交给了老墓。
老墓则是回了诸天之下。
“所以……您是为了徒儿才选择关闭起源之门？”
陈炼眼神有些复杂。
古长生淡然一笑：“不然呢？”
陈炼再次默然。
片刻后，陈炼凝声道：“师尊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仅仅只是为了徒儿一人，却使得整个诸天之上都陷入大乱……”
“闭嘴。”
古长生冷漠道。
此言一出，陈炼被打断，可倔强的他还准备说些什么。
古长生却是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外人说什么我不在乎，但你是我的徒弟，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陈炼看着古长生，感觉极为陌生。
不过这时。
古长生也是眉头皱了起来，伸手点了点太阳穴，忽然又是笑了起来：“哟呵？小九宇的杀招是在这里啊？”
“那看来我还是误会他了。”
陈炼听着自家师尊的自言自语，感到不解。
“师尊？你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
陈炼露出忧色：“你知道的的，我那些话不是质问师尊，只是怕那些人乱说。”
古长生蹲下身来，与陈炼平视，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很希望你来质问我。”
陈炼眼神微微一变：“师尊？”
古长生伸手拍了拍陈炼的肩膀，笑着道：“小子，你长大了，但还是跟当年一样，这可不好。”
“因为……为师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杀了我。”
“以此来报答当年我对你的十年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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