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被熊丽的事情刺激到了,还是准备要孩子的缘故,杨念念今天特别主动,如一朵娇艳欲滴,待人采摘的花。

    由于之前没打算怀孕,防护措施做的一直都很好,还是第一次无障碍接触。

    这种触觉和从前不太一样,身经百战的老兵都差点缴枪投降。

    杨念念只觉陆时深像烧红的铁块一样,身上烫的惊人,眼神更是炙热如火,如果不是极力克制着怕伤到她,只怕会像失控的野兽一样疯狂。

    熊丽虽然看不到杨念念房间的场景,可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人家夫妻在做什么。

    借种的希望灭了,她就一直心神不定,不知以后该何去何从,加上马秀竹睡觉呼噜震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躺了一会儿,索性也不睡了,起床打算去上个厕所,结果一出门,就听到隔壁房间隐隐约约传出一些动静。

    她想仔细去听又好像什么都没了,当不打算听的时候,又能听到一点,独守空房一两年,现在心里甭提是什么滋味了。

    精神恍惚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也睡不着,一直竖起耳朵,想听隔壁有什么动静,结果马秀竹呼噜声太吵,她什么也听不到。

    一夜辗转反侧,天快亮了才有了睡意,结果就听到部队的哨声响了响起。

    马秀竹年纪大了,起的也早,一听哨声,一咕噜就从床上坐起来,催促熊丽道。

    “别睡了,快起来,等下还得坐火车回去呢。”

    昨天小儿子已经生气了,今天得好好配合一下,不能再惹到小儿子了。

    熊丽眼睛都还没合上,只能又爬起来。

    果然,刚起床没多久,陆时深就过来,要送她们去火车站。

    瞧见杨念念脸色红润,一副被滋润过的模样,熊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若不是要送杨念念回去,陆时深八成不会送她们去火车站的吧?

    虽然陆时深没明说,但是熊丽就是有这种直觉。

    杨念念看熊丽不顺眼,见她目光在自己跟陆时深身上来回转,就更加反感了,一点都不想看她,坐上副驾驶后,就闭目假寐。

    陆时深以为她还困,就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才发动车子,把杨念念直接送到了京大门口。

    他提醒道。

    “时间还早,你先去食堂买点早饭吃。”

    杨念念打了个哈欠,“你开车慢点,我最近忙着写毕业论文,下周可能不去部队了。”

    陆时深,“我会抽时间过来。”

    杨念念一听就开心了,“你可别半夜里突然摸进屋了,怪吓人的。”

    陆时深点头‘嗯’了声,“我到时敲门。”

    杨念念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赶紧送婆婆去火车站吧!”

    马秀竹瞧着小夫妻一直聊个没完,嘴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这会儿见杨念念要进校门,又赶紧装模作样的说道。

    “念念,我跟熊丽就先回老家了,你毕业以后,抽时间跟时深回老家看看。你爸老惦记你们了,我养的鸡也都好几斤重了,等你们回去就杀了吃。”

    杨念念心里还有气,瞟了她一眼,绷着小脸说。

    “我跟时深结婚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生个孩子,无福消受你养的鸡。”

    说完,转身进了学校。

    马秀竹就对陆时深道。

    “念念还真是小心眼,多大点的事情啊?她还记上仇了,我这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好吗?再说事情不是也没成么?”

    陆时深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马秀竹顿时就不吱声了。

    一路上他不发一言,把人送到火车站后,就回了部队。

    跟小儿子一分开,马秀竹就开始嘀嘀咕咕抱怨起来。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也不知道杨念念是给他灌了啥迷魂汤,对一个女人比对亲娘都亲。”

    熊丽心不在焉道。

    “二表嫂漂亮有文化,我要是男人,我也对她好。”

    她有点嫉妒杨念念,但是站在女人角度上,换谁也接受不了婆婆找别的女人,给自己老公生孩子。

    马秀竹白了熊丽一眼,又把责任怪在她身上。

    “也就是她长的好看有这命,就你这长相,也就只能找马浩那样的。”

    熊丽心里做好了回去离婚的打算,也不想再受窝囊气。

    “姑,我都想清楚了,这趟回去,我就跟马浩离婚,反正他也不是踏实挣饭吃的人,我跟他过下去也没啥意思。”

    要是能生个陆时深孩子,守活寡守的也值,现在孩子生不成,再跟马浩过守活寡的日子也没啥意思。

    一听她要跟侄子离婚,马秀竹就急了。

    “就你这样的,你跟马浩离婚,谁还要你?你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知足。”

    “反正我就离婚。”熊丽语气坚定道。

    马秀竹正想说啥,火车进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也顾不上多说,赶紧往车站里面走。

    到了车上,二人才发现陆时深买的是无座的票,她们被挤来挤去,也没心思闲聊了,好不容易坐车到了安城,胳膊腿都是酸疼酸疼的,像是要散架一样。

    马秀竹拍着酸疼的大腿道。

    “我这一把老骨头是折腾不动了,以后再也不坐火车,去这么远的地方了。”

    熊丽催促,“姑,咱们得赶紧坐公交车去城口,再晚就没有回去的牛车了。”

    马秀竹一听这话也顾不上歇着,赶紧跟着熊丽去挤公交车,两人折腾一个小时,总算是来到了城口。

    她们运气还算不错,正好有辆回去牛车准备回去,正打算找牛车主人谈一谈拉她们的价格,谁知道水牛跟发了疯一样,忽然躁动起来,嘴里“哞哞”着朝熊丽撞了过来。

    牛主人拉都拉不住,反应过来什么,冲熊丽喊道。

    “快把大红褂子脱掉。”

    熊丽吓呆了,听到牛主人的话,就去脱褂子,可褂子上扣子太多,她还没解完,牛就到近前了。

    情急之下,她转身就躲到了马秀竹身后,马秀竹年纪大了反应慢,根本来不及躲开,被冲过来的水牛直接掀翻在地。

    这一幕把周围的人都给吓住了,也不知道是谁脱了衣裳盖在了牛头上,牛才算是消停下来。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马秀竹趴着不动,地上已经流出一滩血。

    “她肚子被牛角捅伤了,快送医院。”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才恍然回神,七手八脚的把马秀竹抬上牛车往医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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