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易中海正休息呢,他徒弟又鬼鬼祟祟走了过来。
“师父,您听说了吗?”
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恨不得狂扇这徒弟的嘴巴子,不过,这不符合他的人设。
“又什么事?”
“你们院刘师傅,被人打了,都送医院了。”
“啊?”易中海精神一震,这是好事啊。
“具体怎么回事?”
“师父,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刘师傅被劫匪抢了衣服,最后只剩下秋衣,后来有人喊捉奸,又被路人当成奸夫了,打得很严重。”
“还能这样,太倒霉了吧?”易中海疑惑道。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上午下班回家的时候,刘师傅就被当成了劫匪的同伙,挨了一顿揍,只是不严重,结果下午上班又被打了一顿,还没处说理,真是倒霉到家了。”
易中海脑筋快速转动,猫腻很浓厚,好像是傻柱的手笔。
干得漂亮!
不行,必须提醒一下傻柱,不能再干了,他都能猜出来,别人也能想到,抢劫啊,可是要坐牢的。
想到这,易中海急忙起身,直接出了车间,还在门口遇到了秦淮茹。
因为之前的谣言,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保持着距离。
此时,食堂后厨早就议论开了。
傻柱坐在躺椅上,已经乐得不行了,刘海中挨揍,李怀德被狗咬,在他看来,这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你们说,那么多人,这狗为什么盯着李厂长咬啊?”
“这谁知道!”有人说着,还看了一眼不高兴的刘岚。
傻柱完全不在意,什么都敢说。
“你们也不看看狗咬得哪里,屁股,那肯定是没擦干净呗,这还用猜?”
有老师傅直接摇了摇头。
“何师傅说得看似有理,但实际上很牵强,狗这动物通人性,就是再饿也不至于去咬人的屁股。
我觉得应该是李厂长坐到了一些东西,比如狗尿什么的,有些狗是有领地意识的。”
“没错,我觉得可能是仇人的味道,不然不可能死咬着不放。”
“什么仇人狗尿,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认为他是没擦屁股!马华,胖子,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师父说得对!”
马华和胖子无奈,只能附和。
“德性!”刘岚白了三人一眼,很是鄙夷。
李怀德的性格她很清楚,李怀德现在肯定记得账呢,等这话传出去又是一笔新账,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别求饶。
傻柱很是得意,惋惜地看着门口哼哼唧唧的俩狗,还没死,可遍体鳞伤,距离死也不远了。
“你们咬谁不行,非咬李怀德,他那些狗腿子为了邀功,能放过你们,得,现在成两盘菜了吧。”
众人没搭话,虽然说得是事实。
“这狗不像是野狗,也不知道狗主人是谁。”
“嘿,操那闲心干嘛,回头拿大料一炖,换上砂锅,绝对比猪肉还香!”
傻柱此时已经想好往家带狗肉的事情了。
这边正聊着,易中海来到了食堂门口。
“柱子,你来一下。”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傻柱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半,谁也不想和自己媳妇有绯闻的男人聊天,不管是不是长辈。
可不想搭理还没办法。
“一大爷,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傻柱到了门口笑道。
易中海拉着傻柱走到了一边,小声道:“柱子,你实话实说,刘海中的事,是不是你搞的?”
“我?一大爷,您可别乱说,不是,你意思是有人故意整刘海中?”
傻柱刚才只顾得高兴也没细想,经易中海一提示,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真不是你?”
“我一天都在食堂,哪有那功夫!”
“那就怪了,老刘这是得罪谁了?”
“这您别问我,我巴不得他倒霉呢。”
傻柱心中腹诽,我还怀疑是你干的呢,院里人都知道,你易中海和刘海中以前就貌合神离,现在都骂上门了,你报复一下不是很合理嘛。
不是,你易中海不是给我下套吧?
傻柱心中立即有了防备。
易中海不知道傻柱的心思,更不知道傻柱说得真假,考虑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不是你的话,院里只可能是王铁蛋和许大茂了。”
“那您得问刘海中去,我可不知道。”
“行吧,不是你最好,不管真抢劫还是假抢劫,事情都很恶劣,派出所肯定会严查。你忙吧,我去医院看看老刘去。”
“好嘞,替我和二大爷问好,哈哈。”
傻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这让易中海更加怀疑傻柱了,他可不希望傻柱出事。
易中海刚走,轧钢厂门口又热闹起来,找狗的来了。
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两个小青年,头戴军帽,身穿呢绒军大衣,一看就知道来自军区大院。
他们从家长那好不容易弄来两条狗,结果一不小心让跑了,找了一大圈,才打听到轧钢厂这。
听说咬了人,被打了,都快急死了。
可强闯保卫科,他们背景再大也不敢。
“叔,您就把狗还给我们吧,我们赔钱,赔多少我们都认,那不是我们的狗,是部队的,给个面子。”
保卫科科长不在,副科长叫马军,听说是部队的狗,这就好办了。
“我管是哪里的狗,咬了人就得打死,何况咬得还是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部队的狗,那就不是咬人的问题了,知道吗?”
“叔,我爸是28军高炮团的,听说您这大多也是28军出来的,自己人,给个面子呗。”领头的青年在马军耳旁小声说道,像这样拉关系的事情,早已经轻车熟路。
马军轻轻摇了摇头,他也想放狗,无奈,他没这个权力。
“小子,既然是自己人,我就给你透个底,如果咬得我,这事就算了,咬得是我们厂的李厂长,很严重,事情可大可小,牵扯到了工业部副部级了,赶紧找家长吧,最好去医院看看。
狗我给你看着,事情没解决,狗带不走,明白吗?”
领头的青年点了点头。
“谢谢叔了,我懂!”
说完,转身刚要走,可紧接着一声凄惨的狗叫,搅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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