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看着李怀德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尼玛,就不该图省事,借用轧钢厂的卡车。
省事是省事了,还省了几百斤肉和一千斤鱼,钱却一分没少花。
这就是图省事的代价。
王主任此时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县官不如现管,王铁蛋毕竟就住在南锣鼓巷,就不信以后会缺了肉。
至于这笔账,先记下,咱等着瞧!
两千斤鱼变成了一千斤,无非就是分发的肉减半的问题,大不了再补偿一些日用品,没多大事。
可惜了街道办工作人员的福利,只有一头野猪,真有点不够分,无非就是再动用点关系,问题也不大。
……
南锣鼓巷街道办。
门口和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
有想来看鱼的,有是来看热闹的。
自从钟有财将事情散布出来,街道办也预定了鱼的消息也没能捂住。
得知今天就是渔货到的日子,不管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还是街道上的人,来了很多过来凑凑热闹。
不管能不能领福利,过过眼瘾也不错。
95号院就来不少人,有从轧钢厂失落返回的聋老太太,有交火柴盒任务的杨奶奶,还有准备帮蔫爷领过年退伍补助的李老爷子。
“来了来了!”
有人在路口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果然,没一会儿,王主任就带着好几辆板车出现在了路口。
“嘿,有头野猪!”
“还不小呢,得有一百斤肉吧。”
“鱼好大啊,那么多车,这得多少斤啊!?”
“不是说了嘛,有两千斤。”
“看着好像没有啊。”
“这鱼正好可以上年夜饭的菜桌了。”
“没错没错!”
王主任听着大家的议论,一脸阴沉地进了街道办。
她看到院里还挤了那么多人,再也没能压制住火气。
“都来街道办干嘛呢,都出去!!”
“王主任,你怎么了?”有熟悉的人也被王主任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说了,都出去,不要耽误街道办的工作,都快走!”
王主任再次怒吼,吓得所有人都脑袋一缩。
非街道办人员鱼贯而出,不过,也没走远,全都站到了路边,看着街道办的人把鱼运进街道办。
“王主任这是吃错药了?”有人小声问道。
“就是,那么好的事情,干嘛发那么大火?”
“谁知道呢?”
院里。
街道办的人员,一个个也不敢说话,默不作声的整理着渔货。
王主任站在院里,阴沉着脸。
她故意发火,这就是态度,不是我工作没做好,是被人坑了,我都很生气,你们要知道,我是为谁生的气。
事情不难打探,大家很快会知道她的苦衷。
这就叫御下!
变坏事为好事,不仅不会因为这件事被埋怨,还会赢得不少群众的拥护。
“王主任,这鱼不够,该怎么分,我们听您的。”有会计拿着账本过来问道。
“还有两天过年,着什么急,明天分也不迟!”
王主任背着手,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之前的计划改一下,两斤变一斤,抓紧找人帮忙杀鱼,鱼头和鱼肉分开。
有孩子的分鱼肉,没孩子的分鱼头。先这么办!”
“是,那这头野猪呢?”
“野猪也分了,每家二两,能分多少分多少。”
“好,我这就找人去办。”
会计急忙就去找人,她很清楚,既然没说街道办人员的福利,那很可能就是王主任另有安排。
以王主任的关系,有能力单独搞上半头猪犒赏手下。
很快,街道办找人杀鱼,以及只拉回来一千斤鱼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顿时引起沸腾一片。
和王主任预想的一样,抽丝剥茧之下,大家都没有把责任归咎于街道,而是把矛头指向了钟有财。
因为是这老小子将轧钢厂弄到几千鱼的消息散布出去的。
消息没散布出去,就不会有人过来抢鱼和肉,更不会将街道的份额也抢去。
有资格分鱼的人家很庆幸,至少还能有一斤鱼,二两肉,没资格分的人家也欢喜,减半了好,至少没那么妒忌了。
皆大欢喜,也不对,当晚,钟有财家的玻璃就被人砸了,不止一块。
不欢喜的还有刘家和闫家。
刘海中一早就跟着派出所去了大峪村,去的时候多少还带着一点希望,回来的时候,心灰意冷。
关于案件,派出所的人询问了村书记和村长,甚至挨个询问了村里几十户人家,大家对村口行骗的那群人基本是一无所知。
也有见过的,都以为是路过,没太当回事。
至于半山腰的屋子,那就是个猎户搭建的临时住所,谁都能住。
派出所的人反正是一无所获,刘海中想要追回钱的希望基本没有。
这也没什么,刘海中早就有了追不回的心理准备,主要还是药的事。
在村里人的带领下,他满怀希望地找到了所谓的老于头。
打听之下才知道,所谓的药也是别人寄卖,不是老于头的,至于以后什么时间有,说是至少要等到明年年底。
怕刘海中不信,老于头还拿出了一张预定名单,密密麻麻满满两页纸,上百个人名。
别说明年年底,后年年底都不见得可以。
想插队?
想跪求?
那你说说你想插谁?自己找名单上的人问问去。
刘海中看了,不是这厂长就是那科长,李怀德的名字也在上面,第二十名,你插一个试试?
给你打出狗脑子。
刘海中是一脸颓废地刚的家,他屁股还没坐热,闫埠贵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听情况。
在得知基本没希望拿回钱之后,也幸亏三大妈眼疾手快,否则闫埠贵非得躺地上。
不过,等回到自己家,闫埠贵是彻底站不住了,伤心了两天滴水未进,要不是三大妈说看病还要花钱,他非把自己饿死不成。
同样不好的还有易中海,虽然出了局子,可男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妇女们更是躲得远远的。
这也没什么,易中海自认为清者自清,问心无愧。
再说,赵艳红那边已经解决,等时间长了,就不会有人记着这事。
只不过,院里有个人影,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他更不会想到,年底的全院大会,还会给他沉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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