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口气坚决:“母亲,这次,我要五万两!”
魏氏怒喝:“你疯了,五万两?你以为我这里是金山银山吗?”
夏媛不容反驳道:“我不管,我必须拿到五万两,否则下一次再遇上这种事,我用什么和夏桉争?我一个嫡女,难道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她一个庶女吗?”
魏氏的语气也很坚决:“我不可能给你五万两,我没有那么多,你不如直接将我这个母亲给杀了。”
夏媛戏谑道挑挑眉:“母亲,你会有的。你猜我最近认识了谁,我认识了王知府的夫人刘氏,我们还相谈甚欢呢。母亲也不希望,我在她面前,多说话吧?”
魏氏心里一哆嗦:“你!”
“母亲,我现在是管您要银子。母亲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是嘛。再说,你门外的那个小友,最近不是帮你的胭脂铺赚了不少银子吗?母亲,您的名节,可也是我的名节,只要母亲心疼女儿,女儿定会死死替母亲保守住你的秘密的。”
魏氏脊背冰凉,心里恨意翻涌。
语气恶狠狠道:“早知我养的是一只吸血虫,在诞下你的那一刻,我就该直接将你掐死!”
夏媛闻言,停了片刻,接着“哈哈哈”笑出声来。
“您不会的,你们不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将我当成一枚棋子,安排我的一生了吗?你给我一个悲催的命运,就应该为此承受代价!”
魏氏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滚,你给我滚!”
夏媛扶着腹部缓缓站起身:“那我,就回府等着母亲的银票了。母亲,三日,三日内我若是见不到银票,我或许会忍不住,请那王夫人喝茶的。”
魏氏猛得将桌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推翻在地。
“我叫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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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媛离开后,珠玑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屋内。
刚刚在院中虽听不真切,不过她大致听出来,夏媛应是管魏氏要一大笔银钱。
而魏氏显然不想给。
二人言语针锋相对,闹得很是不快。
原来这对母女的关系,现在竟是如此恶劣。
她进了屋,看了眼满地的狼藉,缓缓走到魏氏身边,担忧地道:“夫人,您没事吧?”
魏氏现在满目涨红,口中不断地呼着重气。
珠玑温柔地替她抚着起伏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夫人,二姑娘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母女之间又岂能真的生气?夫人消消气,二姑娘肯定不是故意气你的。”
魏氏道:“亲母女,亲母女有什么用?亲女儿有时候狠下心来,能要了母亲的命。我此生最后悔之事,就是生了这么一个畜生。她自小看似乖巧,却是常对伺候的下人下狠手。我当时觉得不慎重要,现在想想,这畜生骨子里就是个没良心的,真的发起疯来,连我这个母亲也不放过。我应该早点防备她的。”
珠玑听着,心中暗讽,这难道不随了你?
珠玑轻声道:“二姑娘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夫人千万莫真的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在珠玑的安抚下,魏氏渐渐感觉心里平静了一些。
“你若是我生的,就好了。如此的乖巧懂事,又如此的温柔体贴,嗨,可惜了。”
“夫人这话说的,即便我们认识的晚,珠玑也一直将您当做长辈看待。若夫人不嫌弃,珠玑会一直陪着夫人的。对了,我最近又配了一款香露,待我调制好了,一并送给夫人。夫人的胭脂生意蒸蒸日上,珠玑心里也高兴呢。”
魏氏心里阴云被她这一席话给打散了。
“真的?”
“嗯,这款香露,取自时令花瓣,往身上喷一些,可持久留香,使的人一整日都心情极好呢。”
魏氏心里一喜。
果真如此,那她铺子里可就又多了一个新宝贝,生意自是会越来越好的。
这丫头还真是极有做胭脂的天分,有她在侧,金花胭脂行的生意,岂不是有了极大的保障?
她心里猛得萌生出一个想法:她或许可以认这个珠玑为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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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夏舒纬来道琼栖院陪着魏氏用晚膳。
魏氏知道他前一日去三皇子府赴宴之事,母子俩刚在桌边坐下,魏氏便迫不及待问夏舒纬:“昨日去三皇子府,与三皇子聊得还好吗?”
夏舒纬道:“昨日三殿下并非只请了我一人,昨日大理寺少卿盛枷,长公主府朱世子和聿王府萧世子都在。”
魏氏闻言,颇为惊喜道:“你昨日是与他们一起喝酒的?”
夏舒纬点头:“是的。”
魏氏眸子骨碌转了转:“这就说明,三殿下很是看重你,竟能喊你参加这种酒席,说明他应是已经将你当成自己人了。”
夏舒纬微微叹了口气:“非也,那些世子毕竟身份都高贵一些,又都是与萧易瑾从小一起长大的友人。儿子夹在中间,难免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魏氏一听,心里一时间有些心疼自己儿子。
她轻声安慰道:“我儿子也不差啊,我儿子可是探花郎,新进的翰林侍读,比起学问来,他们又有哪个能比得过你?”
夏舒纬无奈笑笑:“母亲,这朝堂之上若是只用比拼才能,我又何必去接近萧易瑾。”
他这话,不无道理。
朝堂即江湖,本就不是光凭本事就行了。
“那我儿,还得继续加把劲才行,想法子尽快得到三皇子的赏识。只要他觉得你是他的得力助手,早晚有一天,他会重用你胜过其他人。”
夏舒纬道:“眼下倒是有一机会,若是抓住,定会令他对我器重一些。”
“那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母亲相信你,定是没问题地。”
夏舒纬道:“只是这件事,还需得麻烦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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