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臣躺在床上,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苏宁见状,感觉有点诧异,便开口问道:“哥,你怎么样,还痛吗。”
苏臣向他作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轻声开口:
“我没事,一点都不痛,何孝金那几下根本伤不了我,我是装给他们看的,你们别担心,只管看戏好了。”
苏臣的话,让余桂芝和苏宁安心了不少,她们知道苏臣要整何孝金,看来何胖子要倒霉了。
外面的对话声,苏臣听得清清楚楚,见吴开明和鲁林要进来看他,赶忙躺了下去,用手捂住胸口,满脸痛苦。
母女俩见状,立即配合苏臣的表演,开始小声哭泣,还不时的擦拭眼泪。
吴开明和鲁林一前一后走进室内,来到苏臣的床边,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苏臣同志,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鲁林开口道。
“苏臣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鲁林,皱着眉头,挤出一丝笑意,开口道:
“鲁局长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节约时间,将局里的电报机带回家修理,没想到被人误解,不仅将我给举报了,还被揍了一顿,我怎么这么倒霉。
鲁局长不用担心,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两天就好。”
“真的不用去医院,你可不要逞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鲁局长关切的问。
“农村里的人,没有那么金贵,又没有伤筋动骨,没有必要去医院。
好在何孝金打的是我,要是将那台电报机砸坏了,冯局长会心痛死的。
这可是二十多年前国产第一代发报机,全国也找不到几台,能够正常使用的,也许全天下只有这一台,我是花了好多天才将它修好。
由于白天没有时间,我只得利用晚上的时间来修理,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台电报机放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等会儿鲁局长将它带回支局,千万不能让它出现问题。
那台收音机还没有完全修好,我现在浑身都痛,过几天再修理吧。
另外还得麻烦鲁局长,打个电话给冯局长,给我请几天假,等到我身体好一点,便立即上班。”
“好的苏臣,你放心吧,回支局后我就给冯局长打电话,你安心养伤。
那台电报机我先带回去,让县局安排人来将它取走,这是要进博物馆的老古董,放在支局也不一定安全,我会睡不着觉的。”
苏臣和鲁局长的对话,让吴开明羞愧难当,他开口道:
“苏臣同志,今天实在是对不起,我奉命执行任务,没有保护好被举报人,让你挨打了。
回警局后,我会将此事如实上报,自我检讨,该我承担的责任,决不推诿,还你一个公道。”
“吴队长言重了,人民群众对一些危害社会的人和事进行举报,完全正常,这是人们具备良好社会公德的一种体现。
可是有些人为了个人利益,歪曲事实,恶意举报,甚至对被举报人大打出手,这就很不正常了,希望吴队长对此事一定要严查,主持公道。”
“苏臣同志放心,我们刑警队的责任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的安全,打击敌人,与坏人坏事作坚决的斗争,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吴开明郑重开口,掷地有声。
为了不影响苏臣休息和养伤,两人在交待完事情后便离开房间。
接下来,吴开明开始处理现场一些事务,之后便带着十多个武警战士,迅速离去。
不可一世的何孝金也被吴队长带走了,直接回县公安局。
见吴开明带队离去,鲁林又来到苏臣的床边,叮嘱了几句之后,带上那台电报机离开了。
直到这时,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才渐渐离去,人们已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村里人都没有想到,苏臣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二流子了,而是邮电局的职工,也终于明白了苏臣为什么突然有钱,往家买米买肉。
此时苏东年如释重负,见事情得到解决,终于松了一口气,扛着锄头急忙回家。
刚才苏东年通过观察,以及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已经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他最担心的是苏臣的伤势。
他走进房间,看到苏臣躺在床上,还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感觉有点纳闷,便开口问道:
“小臣,听说你被何孝金打了,有没有受伤?”
“爸,我没事,何胖子那几下根本伤不了我,我是故意装的,目的就是让何孝金受到应有的惩罚。”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有受伤就好。”苏东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就在这时,外面出现了许多生产队长的吼声,让社员们赶紧上工,下地干活。
今天村里情况特殊,发生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此时人们还津津乐道,谈论刚才发生的事。
苏东年随即出门,去生产队上工。
鲁林回到支局后,立即拨通了县局的电话,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冯局长。
在得知七湾大队发生的事情后,冯局长大吃一惊,赶忙询问苏臣受伤情况,在得知苏臣的伤势并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苏臣是岳县长介绍过来了,可以说他这次被打,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冯局长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向岳县长汇报。
在冯局长看来,苏臣是岳县长的人,因工作被人冤枉,苏臣挨打,他无法向岳县长交差。
这件事打电话给岳县长,肯定是不妥的,必须去他的办公室,将这件事向岳县长当面汇报。
冯局长来到岳回的办公室,岳回正好会议结束,返回办公室,见冯士军来了,便开口道:
“冯局长来了,请坐。”
上次岳回将苏臣介绍给冯士军,苏臣去了邮电局才两三天时间,就帮助冯局长解决了大问题,岳回也非常高兴,觉得自己是个伯乐,发现了苏臣这个千里马。
这次冯局长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应该是汇报工作的,便问起苏臣。
“苏臣去邮电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工作怎样。”
见岳回一开口就提起苏臣,便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冯士军心里装着事情,脸上便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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