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面前之人的脸,一个不含丝毫情欲的吻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面上,沈盈以为他是愿意了,面色不由得一喜。

    呵,谢谏言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心里竟有想笑,她凭什么说走就走,留他一人,他开口颇有几分怨。

    “如果我说,我不相信你,我不愿意呢”

    “你不愿意?”,沈盈直愣愣的,似是没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

    谢谏言唇角微弯,不容许她远离,揽着她细软的腰身,头一次不顾她的意愿,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力道过于大了,仿佛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里。

    沈盈被弄得生疼,挣扎了下,“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谢谏言,你弄疼我了”

    “原来你也知道疼啊”,谢谏言这般说着,可那力道却是未松半分,“狸奴的心可是比妻主你疼上千倍,万倍,你可知晓?”

    “对不起,对不起”,沈盈见他如此,也是心疼的,她也不想离开他,可她的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

    而且她和他只是暂时分开而已。

    “我不想听什么对不起”,谢谏言厉声打断,“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我想听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说,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你说啊”

    “我……”,沈盈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道,“对不起”

    她必须离开,不能为了短暂的分别而心软。

    “呵”,谢谏言伸出白玉般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胸口,似自言自语,“妻主,你说说,你是不是没心?”

    他下颌抵在她头顶,低笑了声,清沉嗓音里挟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落寞和卑微。

    “我……”沈盈张了张口,苍白地道了句,对不起。

    “可是你相信我,我们只是暂时的分别而已…”

    谢谏言不愿再听,压下了眸底的哀色,眼神一厉,一把将她抱在了床上,背对着她,“好了,不必说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说罢,他便朝外走,沈盈这时意识到什么了,忙要出去,可还是没赶上,屋门又被紧紧合上。

    她拍了拍门,“狸奴,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不要关着我,我知道你在门外”

    等了片刻,门外的声音传来,“妻主,不要再想着出去了,还是好好待在屋内吧”

    “在妻主想通之前都不用离开这里了,这几天便委屈妻主在这里了”

    沈盈:“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你放了我,而且我明日还要上朝…”

    谢谏言:“怎么不可能关一辈子,我会告诉大臣们陛下龙体抱恙,暂不能上朝”

    沈盈被堵得无话可说,门外脚步声远去,只留下一句,“妻主,我也不想这样”

    不想这样不是还这样干了吗?沈盈踹了下门,纹丝不动,气得她又躺回了床上,这都什么事?

    另一边,谢谏言出去后便去了一向常待的亭子处,目光远远望着精美的重檐,眼神是甚见的有几分迷茫。

    直到影青以及影白来此,“公子,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影青面色焦急,呼吸还有几分不均,一看就是急冲冲赶来。

    而影白也收敛了一向的散漫,变得严肃起来,毕竟一般公子不会吩咐两人同时办事,除非是极重大的事。

    谢谏言看着两人,“我要你们两个去追捕一个名张道源的妖道”

    “诶,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影白听到后松懈下来,活动着方才紧绷的身体,而影青面无表情,但也看得出放松了些,影白又随口问了句,“公子,追捕后是直接送到大理寺还是送至无尘阁?”

    “不”,谢谏言摇了摇头,语气沉沉含着深意,“若抓捕到后不必多言,直接原地格杀!”

    他的话里话外都是杀意,影白猛地一悚,与影青相视一眼,两人点头,“是!”

    影青影白领命后便暗中召集人手去追捕,谢谏言倚在栏杆上,闭了闭眼,那妖道蛊惑他的妻主,若不杀了,他心难安。

    半晌,他起身准备去看看妻主,知道她不会安分,可能会生气,已经做好面对她满腔怒火的准备,没料到进了殿内却见妻主不在。

    人呢?去哪里了?

    谢谏言眼神一移,快步到床榻处,掀开帷纱,熟睡的脸露了出来,轻笑了声,果然是睡着了。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她似是感觉到了,皱起秀气的鼻子,谢谏言收手,呵笑了声,出宫玩了这么久是该累了。

    可惜了,谢谏言收敛笑意,可惜不听话,不带上他,又碰到那等妖道。

    殿内只有床榻上浅浅的呼吸声,她的气息近在咫尺,谢谏言越想越生气,索性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怕她疼又怕她醒,嫣红嫣红的,不过有道牙印在上面,唇色潋滟,莫名勾人。

    他又亲了上去,这下倒是没咬,只是吮吸着,含吻着,细碎而温柔的落下。

    片刻,谢谏言才直起身,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人,过了会儿,突然退了外衣及繁琐的装饰,长发散落,爬上了床榻,与她肌肤相贴。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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